“商会?他们现在敢放半个屁?要是还压着不开门的话,各家店能将他们撕了!现在是什么局面,天底下的老百姓,都当皇帝是他们的亲生父亲。这个时候和陛下做对,那就是和老百姓们做对!”
老张恍然大明白,“你说的对啊,开门,开他娘的!”
类似的场景,在京城不断上演。
本来人们还都被迫关门,甚至反对游行。
但是当五城兵马司敲锣打鼓的张贴皇榜,并且宣传圣旨之后,管你什么压力要求大家关门,人们都不管不顾。
到处都是皇爷万岁的呼声!
局面的扭转,传递在每一个角落。
钱府,钱谦益满面愁容,边上马士英和阮大铖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你们说,皇帝怎么就敢喊出来永不加赋的口号?”
阮大铖怎么都想不明白,皇帝在财政短缺的条件下,还敢这样说。
钱谦益倒是清楚赋税的组成,“哼,别人都不知道什么是赋,什么是税。他说的赋不过是丁银,每年三百余万两。
现在别说是加赋,每年水旱灾不断,每次灾害之后,都有人隐匿,所以丁银是下降的情况。
按照他的说法,永远按照现在的丁银缴纳。看着吧,今年的丁银比去年还会多!
反正人们不需要再隐匿人口,放在明面上也没什么!”
听闻他的话,马士英咂咂嘴,“真是好手段啊,看来背后肯定是有高人相助!”
阮大铖翻个白眼,“那是皇帝啊,身边有高人不是很正常?”
马士英恍然道,“也是,不过会是哪个人物想出来的?”
阮大铖打断他的话,“现在还关心那个干什么,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办法扳回一局。”
孰料,钱谦益摇着头,“不可能的,皇帝的招数,绝对没有人有招架的办法。
这是阳谋啊,先不说大部分人都认识不到背后的事情,就算是他们意识到,也没有办法。
让人们赶紧退出,趁着锦衣卫和番子们没有追查。若是让他们查到蛛丝马迹,那损失更大!”
阮大铖和马士英对视一眼,马士英道,“是,钱大人,我这就去联络。”
阮大铖想起什么,开口说,“对了,我听闻,昨日内阁从军营回来,带回来一种特别的产品,说是比丝绸还要厉害,将来要行销全国?”
“哦?消息当真?”
钱谦益捋着胡子思考着什么。
“九成九是真的,吴宗达回家之后,昨天无意中说漏嘴。他家里江浙的人多,有心人听到之后,便传出消息。”
马士英补充道。
对此,阮大铖有些不以为然,“那是胡说八道呢吧,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东西能比肩丝绸?再者说,真要是能超过丝绸,江宁织造那些人,还不先跳出来?”
江宁织造负责江浙一带丝绸的生产安排、收购和销售。
是大明丝绸专营的重要管理机构,因为涉及到对外贸易和提供大量的税银。
它的地位十分重要。
钱谦益分析道,“那要看是谁提出来的东西,如果是徐光启的话,肯定无法对抗司礼监那些太监。但,如果是皇帝自己拿出来,就算是司礼监的太监,也不可能与他们的主子做对。”
“钱大人所言正是,所以这个地方,或许是个突破口?”
马士英敏锐的捕捉到一丝机会。
“嗯,或许可以试试,将消息传递下去。看看当地的蚕农和绸缎庄子们,会作何感想?”
东林党人,已经陷入魔症的状态,他们现在属于有着迫害妄想症,觉得皇帝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针对自己。
实际上,朱由楥做的事,主要还是以发展大明为目标。
至于说要收拾东林党,他现在还没有机会,依旧在等待着时机!
……
京城的风波告一段落,在宣府,宣大总督驻地。
袁崇焕收到上谕,打开之后,他脸色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