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晚辈看来，只要世人做的这个‘坏事’不超出法理的范畴，也不能称其为恶。

比如说，商人做生意必须要赚钱，但不能唯利是图，以次充好。

熊孩子可以顽皮捣蛋，但不能伤害到别人。

世人可以有善意的谎言，但绝不能有恶意的欺诈。”

“哦？”

大禹帝君明显被这些重来没有听过的话所吸引，连烤鱼都忘了吃，眼中闪现出感兴趣的光芒，抬头看向尧自在，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就见尧自在道：“不同于道德上的恶，物质上的恶晚辈以为，它是指我们日常所见之物的恶。

也就是我们每个人对事物的喜好，比如有人喜好养狗，有人却讨厌狗，这样人对物质就产生了善恶之分。

至于前辈所说人性本恶，晚辈以为一切事物没有善恶，善与恶完全取决于各人的喜好。

就像在杂草中生长的鲜花，它们本无善恶之分，在爱花之人的眼里，他觉得花是善的，杂草是恶的。

可在爱草之人的眼里，他又会觉得草是善的，花是恶的。

故弟子以为，世间万物没有善恶，有善有恶是人们对万物的喜好所造成的，只要人们凭良心办事，那不管是所谓的善还是恶，皆为天理所认同。

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既，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

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能听此言的大禹帝君，嘴角竟一阵抽搐，嘴里一直念叨着‘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这句话。

他没有想到，困扰了自己十几万年的问题，竟然被这个还没成仙的人族晚辈，完美的给说通了！

不但如此，他还感到了一种许久未曾体验过的悟道感觉，心中欢喜的同时，忍不住仰天大笑道：

“哈哈哈……说句实在话，我在做人皇时，见过的诡辩之人不在少数。

但像道友说的这般有条有理，引人深思的还是第一次遇到，哈哈哈……”

此时此刻，一旁本来为尧自在捏了一把汗的精卫仙子，见自家公子把自己绞尽脑汁都无法回答的问题，说得如此精妙绝伦，俏脸上立时扬起了笑意。

小丫头忙殷勤地撕下一块鱼肉，满眼小星星地递给尧自在道：

“公子吃点肉，补补脑子，补补脑子。”

尧自在含笑接过，还悄悄对着自家剑灵，做出了一个剪刀手的动作。

精卫仙子则对尧自在报以了一个，‘加油，看好你’的微笑……

就在尧自在和精卫仙子相互打气时，耳边已传来了大禹帝君的第二问：

“道友，你既然能代表玉帝造访火云洞，一定也是玉帝器重之人。

你又出身人族，我想问的第二个问题是，倘若日后天庭对人族不公，你将如何应对？”

“咳咳咳……”

刚把鱼肉塞进嘴里的尧自在，不由就是一阵咳嗽。

这问题怎么一个比一个刁钻？直接就把自己放在天庭的对立面了！

自己身为人族弟子，如果回答不好这个问题，及有可能会变成‘二师兄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既得罪了人族圣贤，又得罪了天庭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