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英这才面色一缓,沉声道:“你且回去吧,以后有事应及时回我。”
范政明这才恭敬的告退。待得他走后,范塑鸣朝父亲说道:“爹,我们刚拿走了政明在江郡府的十年心血,如今又动了岩儿的心思,会不会引来政明的不满。”
“他有什么好不满的,他的一切都是侯府给的,理应为侯府奉献一切。
我们武英侯府在你们这一代已经渐渐式微了,若不趁爹活着的时候多为你们谋划谋划,一但爹百年之后,你们将如何自处?”范英对范塑鸣说道。
范塑鸣起身向范英跪道:“都是孩儿无能,让爹费心了。”
“你且起来吧,鸿儿的课业你要多督促督促,咱们以后的希望,就在雪鸿他们身上了。”范英对范塑鸣道。
范塑鸣起身,父子二人又在书房中谋划着侯府的未来。
范政明出了侯府,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看了大门横楣上的匾额,“武英侯府”四个金漆大字异常夺目。
范政明看着这四字却是眼中恨意陡生,紧了紧怀中那封告密信,径自去找李大人去了。
文长老将密信交给范政明后,一直在暗中注意他的动向。
见他这几日频繁接触上次去巡察高家材灰窑一事的李大人,知道范政明已经开始行动了。于是对范政明的行动观注得更密切了。
且说露盈袖在露崇敏卸下了族长之位,退出了族中的蘑菇生意的第二天,露盈袖就把他与一众露家旁支的人叫到了山庄中。
一众百余人直将内院大厅挤得满满当当。
知道露盈袖又有了大动作,露韶晖四人也赶来凑热闹来了。
跟着露盈袖做事的人也摸出了规律了,每次只露盈袖一召开这样的会议,大家就又有银子挣了。
这三年来露崇德经营蘑菇生意,露家嫡系一脉每家每个月有十数两银子的进账,就这些他们都开心得不得了。
殊不知旁支这一脉,每月的分红远比嫡系一脉多得多。
养殖场、酒楼、及烧烤卤味这三项的进账每个人少的都能分二三十两,多的更是翻了一倍不止。
砖场若不是因为高家村的原因,其分红还要更多。
只不过露盈袖为人低调,旁支的人不喜张扬,也不想引来嫡系一支的眼红嫉妒,所以露氏嫡系一族的人还不知道罢了。
今天露盈袖召开这么大的会议,大家心里都莫名的兴奋,这两年在露盈袖的帮衬下,大家的日子都好过多了,对露盈袖也是无比的感激。
“三奶奶,盈袖这丫头是不是又有发财的点子要告诉咱们?”一位经常被刘三奶奶雇来帮着山庄干活的妇人,向刘三奶奶问道。
先前离开时,露盈袖让大家在村前村后多种些构树,开始大家都还不大肯,如今凭着构树多养出的那些猪和鸡鸭,这些旁支的人都不知赚了多少。
“一会盈袖来了不就知道了。”刘三奶奶笑道。
看着大家热情扬溢的议论着,言谈间对露盈袖的是极为的拥戴,想到自己这个族长当得还不如一个丫头,露崇敏心中百感交集。
众人正交谈着,露盈袖跟母亲、哥哥和三爷爷一家进了大要,大家议论的声音立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