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专营调料和精盐吧,我们露家集已经拿到盐业许可,卖这些必须品不怕他们打压。”露盈袖说道。
张显义闻言当下大喜,二人就京城商圈的事情又聊了很多,眼见已近中午,张显义决定带着露盈袖去京城知味楼吃午饭。
二人刚到知味楼门口,却被知味楼的店小二告知,知味楼已经被人包下暂不营业。
是谁这么大手笔竟能包下知味楼?露盈袖心中疑惑,但也没那么重的好奇心,转头朝张显义笑道:“看来我们今天是没口福了,不如换一家吧。”
张显义笑道:“也好。”
二人说说笑笑,正要离去,这一幕却叫坐在二楼临窗的一个朝廷官员看到了,不由轻蔑的笑道:“这是谁家的姑娘,真是豪放,光天化日之下竟跟一男子公然相携游街,这人家家风很有问题啊。”
坐他对面的太子齐耀灵扭头往窗外瞟了一眼,眉头轻皱道:“有伤风化。”
听太子都这么说了其他一众官员也纷纷集到窗口,看看是谁家姑娘。这些人中,赫然就有露崇文。
他这些年一直在翰林院中任了个闲职,很不得重用。今天太子召集群臣,商议泠州水匪之事,商议得有些晚了,众人便提议到知味楼用膳。
或许是看露韶光的面子,太子突然把露崇文也叫了来,这让坐了这么多年冷板凳的露崇文激动不已,就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下自己。
听到太子对人家姑娘行为不耻,正待发表一下自己的言论,可当他走到窗前一看,立即傻了眼,那姑娘竟是自己的大女儿露盈袖!
见到露崇文面色大变,他身旁一官员不解的问道:“露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家门不幸,这姑娘是臣之长女。太子稍等,臣去去就来。”说罢露崇文朝太子行了一礼,然后匆匆下楼去了。
这时有人语带不屑的道:“原来这姑娘是露大人前妻所生啊。”
那人此话一出,只听得在座的一位一直对众人反应无动于衷的冷面官员,突然一个用力,竟是将手中酒杯给捏碎了。
众人听到杯子的碎列声,立时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京城谁人不知,付锦怀当年苦恋顾朝华不得,至今未娶,仍旧是单身一人。
“太子,臣失礼了。”那人朝太子拱手告罪道。
“付大人,无需多礼。”太子回道。
那人正是兵部侍郎付锦怀。他与太子都是面部表情很少之人,终日冷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恰在这时,只听一人突然叫道:“不好,露大人的长女要打露大人!”
子女打爹!这还了得,饶是太子一向表情冷峻,此时也不禁面色一变,转头望向街道,只见露盈袖正抓着露崇文的手腕,随手一甩,直接露崇文给推得转了个圈然后跌倒在地上。
旁边围观的百姓纷纷指指点,而露盈袖则缓步走向露崇文,在二楼的窗前,齐耀灵能清晰的感应到露盈袖身上浓浓的杀机。
原来露崇文觉得露盈袖害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颜面,尤其是太子,亲口说出露盈袖此举有伤风化,可见太子对露盈袖此举有多反感。
露崇文受冷落这么多年,今年得太子请他来商议泠州水匪之患,这在露崇文看来,是太子欲启用他而对外入出的一个讯息。
可在这个关键时刻,露盈袖却生出这么个波折,若是让太子觉得自己治家不严而对自己有所不满,这不是好不容易到手的机会又白白失去了么?
所以露崇文急急忙忙从知味楼赶到了大街上叫住了露盈袖,他气急之下便说了些不中听的话。
露盈袖本就对他流满了敌意,如今见他在大街上,还当着张显义的面训斥自己,她哪能受这气,父女二人当街便争吵了起来。
露崇文见露盈袖在大街上都敢跟自己顶嘴,当即扬手便要打她,可露盈袖如今身手又岂是露崇文能碰得的?
露盈袖当即抓住了他打过来的巴掌,然后随手一甩,没想到就把露崇文给推倒在了地上。
露盈袖被露崇文彻底的给激怒了,正要上前质问他有什么资格来对自己指手划脚时,眼前突然一花,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穿着锦袍,头戴束发亮银冠的少年挡在了自己前面。
露盈袖是兄控,她一直以来都是坚定的人为,自己的哥哥露韶光是这个世上,无论是样貌还是才学都是无人可比的。
而眼前这少年,才学不知道,至少在相貌上,即使是兄控的露盈袖,此时也不禁生出一股与自己哥哥难分伯仲之感。
“身为人女,竟敢对自己的父亲出手,此乃大逆不道之罪!”齐耀灵朝露盈袖冷声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