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灵，你先回去。”顾承泽听着顾清灵的语气不对，连忙让顾方灵离开。

“怎么，走什么，心虚啊？”顾清灵看着顾承泽嘲讽道。

顾承泽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摆摆手让顾方灵赶紧走，生怕一会又要生起气来，但是顾方灵却不懂顾承泽的意思，只以为他见到自己厌烦了，便哭着说：“爹爹眼里现在只有姐姐吗？我也是你女儿，招明也是你的女儿，怎么爹爹眼里就是看不见我们呢？姐姐是嫡女，我也是啊，我娘也是爹的正妻啊，继夫人的孩子就不是嫡女了吗？”

“你在胡说什么？”顾承泽惊讶的看着顾方灵，他不知道顾方灵一直是这样想的，虽然他偏心顾清灵，但也没说就对剩下的两个女儿不管不顾。

顾方灵觉得顾承泽的惊讶是惊讶在于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更加的开始哭诉：“说到爹爹心坎里去了对不对，娘只是继室，所以不受爹爹的待见，那当初就不要纳娘好了啊，怎么娶进门还要这样子待她呢？”

“怎么待她了？”顾清灵都要被她气笑了，“是让她做妾了吗？是没吃没穿，还是宠妾灭妻了？顾方灵我一直以为你蠢不自知，可我不知道你竟然连蠢都形容不了你了，如果我娘在世，你娘充其量就是阁妾，妾懂吗？那就是奴才，正室夫人做的不满意了是吗？对于顾家不满意了是吗？觉得委屈你了是吗？觉得顾家该是你柳家的了是吗？顾方灵，他顾承泽没死呢，没失势呢？你和你娘就这么喜欢攀附权贵是吗？二王爷巴结的好吗？整天哭哭啼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死人了呢？”

“够了。”顾承泽拉下脸来，浑身的低气压让顾方灵害怕，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从不知道你们母女两对我的意见这么大，告诉柳若汐，若是顾夫人这个位置不想要了，我不介意休妻。”

顾清灵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两人一眼扭头进了内室，“青提，好好照料着，别让人在我的院子受委屈，出去给她那正牌夫人的娘告状，我有娘生没娘教的，万一委屈了顾家千金小姐就不好了。”

“清灵。”顾承泽喊她，但是顾清灵此时已经没心情再和他说点什么了，只在心里怄气，觉得这顾方灵绝对是个扫把星，有她准没好事。

顾方灵捂着脸哭着跑出来顾清灵的院子，让一路的下人们有点疑惑，这情形有点i像是大小姐欺负了二小姐啊。

顾承泽没有管顾方灵，只站在顾清灵内室外面苦口婆心：“我又怎么惹你生气了，你说，爹道歉。”

“你没错。”顾清灵撇嘴躺在床上，懒得搭理顾承泽。

“你总得有个理由吧？”顾清灵想了想说，“你那么爱我娘的话，为什么会再娶？”

“因为你祖母。”顾承泽叹了口气，“那你对我愧疚，是因为我母亲早逝吗？”

“不是，是因为你是我和你娘的孩子，唯一的孩子。”顾承泽想起亡妻，心口就一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