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三个侯爷?”张良回头看了看身边的项伯再望了望刚刚卢绾坐过的地方问道。
许负古灵精怪的一笑手指在前划了一大圈最后停在了张良眼前。
“我?”张良指着自己惊讶的问道。
许负点点头道,“难道师妹我还会看错?”
“那我们今天这一席晚宴岂不是有四位侯爷在场共饮喽?”张良也摇头晃脑故作玄虚的回道。
项伯哪里看过张良如此说过俏皮话,用手在张良跟前晃了晃:“子房兄,没见你怎么喝酒啊?”
张良没有理会项伯,一把将他的手挡开,眼睛一直盯着眼前的小师妹,嘴角上翘。
“怎么又会有四位?”许负滴溜转了一下明亮的眼睛露出少女才有的好奇表情微微歪着头问道。
张良笑而不语,用手挡开项伯的手又指了回来,落在了许负的身上。
“我?”许负不相信的笑问道。
“张良先生说笑了吧,这自古哪里有女人当侯爷的!要真是那样,就更没有哪个男人敢娶我家丫头了,不会的,不会的。”赵氏插话说完后双手相叠祈求着。
“伯母,古有妇好,商朝国王武丁之妻子。也是华夏第一女将也。师妹又怎么不可成为第一个女候呢?”张良有礼貌的辩解道。
“那子房兄在意这侯位吗?”许负更关心师兄的想法问道。
“那师妹呢?”没想到张良反问道。
张良和许负相视一笑,各自心中了然,现在各司其职各谋其事终不过是身在世间,顺天之道,执天之行尔尔。他俩于一般谋士所求更甚一层,所有才会有这么一份感同身受心心相惜。
张良突然想起在场唯一的侯爷项伯于是问道:“伯,在意这个候位吗?”
问了半天,没有回音。在定眼一看,那项伯早就强弩之末靠着张良借着酒意睡着了,鼻子里还时不时冒出呼噜声。
看着项伯像只棕熊一样抱着着虽然高大却还是略显单薄的子房睡着了嘴角还流下了些哈喇子,许负再次露出了平时在家里才会有的放肆嗤笑。
张良苦撑着少说也有一百八十斤的项伯,苦笑着耸了耸肩。
四下又变得安静起来,只听见,庭院里传来夜莺的一串好听的鸣叫。
许负想了片刻先打破了安静,向张良终于抛出了她想了很久的问题:“子房师兄,不知道,你对郡县制有什么看法。”
一听郡县制张良眼睛一亮,一改刚才放松的状态。他没想到小小的师妹竟然也想到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