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倒底要伤成什么样子,才会将整只手都给包扎起来?
时岩这时走过来,看见顾衍盯着秦舒的手,便将当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这手就是爬上来时,硬生生插进石壁伤到的。”
顾衍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只是想一下那个画面,就心疼不已。
时岩道:“待会护士来少夫人换药。”
“我给她换吧,正好看看伤。”顾衍吩咐季非:“把药准备好。”
“是少爷。”季非打开医药箱,取出待会要用的药,这些药是顾衍亲自配得,专治秦舒手伤,效果非常好。
顾衍扯开纱布绳结,一圈一圈将纱布打开,虽然还没看见里面的伤,只是看见被纱布包了一层又一层,他皱了皱眉。
纱布拆开后,就看见五根手指上都有一层块状纱布,上面沾着黄色药水。
季非这时递过来镊子。
顾衍拿着镊子将指节上的块状纱布揭开,看见指头肌肤发白伤口发烂时,拿着镊子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与他预想中的伤口有些天差地别。
他以为看见血肉模糊的手指就已经伤的非常重了,没想到已经快烂了。
“这伤怎么成这样子?”
“少夫人上来后就随便包扎了一下,然后又和夜落上船找四爷,在冰冷的江水里泡了六个小时。”时岩一个大男人,说着声音都有更咽。
“冰冷的水里泡了六个小时?她是想这只手废了吗?”
顾衍抬眸看向秦舒,此时的她双眼紧闭,面色煞白如同白纸,双唇没有一丝血色,他非常生气,气她不知道爱惜自己。
在没有亲身经历失去心爱的人极度害怕恐慌,都不能理解当时的秦舒,抱着什么心里放弃求生欲。
又是如何强装镇定的,不顾一切的去找傅廷煜。
时刻在在崩溃边缘,终于在那一刻承受不住爆发,才会吐血晕倒。
还有让顾衍生气的是,手指伤成这样了,医院里还给她包的这么严实。一点也不透气,药物对只管伤口愈合,发炎症状,对坏死没有任何作用。
“手已经这样了,怎么能包的这么严实?这会让血液不循环,加快指节坏死。”
顾衍虽然非常生气。却也压制着音量,怕吵到秦舒。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配得药,小心翼翼的涂抹在秦舒受伤的指节上,随后又用特制的纱布将她的手指挨个包扎起来,不仅透气好,也不勒。
等包扎好伤口后,他才给秦舒把脉。
过了一会,他眉峰皱了皱。
秦舒身体不仅差,还气血两虚,又在冰冷水里泡着,还有点宫寒。
这些都要等她伤好了慢慢调理。
这两天时间里,庆幸的是,秦舒没有发烧的症状,也脱离了危险期。
醒来是三天后,那天阳光明媚,风三级。
秦舒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纯白色的屋顶,难闻的消毒水刺激着鼻尖,让她有些难受。
“秦舒,你可算醒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秦舒侧头看向床边,就看见顾衍坐在那里看着她,她突然抓住他的手,问:“找到他了吗?他现在在哪?”
话一出口才发现嗓子沙哑的厉害,喉咙干涉,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