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一道硕长的白色身影立与船头,他穿着不同与华夏人的民族服饰,衣袂翩翩,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嫡仙。
虽然五官还没画完,秦舒却想到了师傅,无论是气质还是着装都和师傅相契合。
游船与岸边隔的并不远,一道半米来高的围栏,边上站着一个少女,为什么说是少女,是因为她身上穿着的服饰,是苗新少女才会穿的服饰,看裙摆的暗纹,也可以看出是贵族家的千金。
师傅是什么性子,相处这三年多,她还是了解一些的,除非了有要紧的事,不然不会画了一半就不画的。
同样,也是因为有紧急的事,才会没有画完这幅画。
如果没猜错,师傅这是急着带着妈妈离开,所以才会没有继续画。
从而推断,是那次她拿着妈妈的画像来找师傅,师傅知道她来了,所以放下未画完的画,来到半山腰见她。
把她送走后,就带着妈妈跑路,这幅画,自然也就没在继续画下去。
秦舒盯着岸边的少女,五官同样没有画,衣服也只画了裙摆,这个少女会不会就是妈妈?
画上的两个人,一个站在船头,一个站在岸边,两两相望,一见钟情?
会不会就是妈妈和师傅第一次相遇的场景?
秦舒发现自己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但从很多细节中可以发现,她的推断不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之前推断妈妈那两年多的时间是和师傅在一起的,加上妈妈极力否认的话,她的父亲也极有可能就是师傅。
看完师傅住的地方,她带着疑惑走出来,沿着青石板路,不知不觉来到后山。
看见面前的歪脖子树,从山缝里里横长出来,过去这么多年,这颗歪脖子树也粗壮了不了,枝叶茂盛,看得出来,没她在的日子里,它过的很滋润。
她纵身跃到歪脖子树上,树却纹丝不动,不像小时候,跳上来的时候,它还抖个不停。
她弯下腰,低头看着结实的树干上,她系的绳锁还在,只不过她以前系在根部的,现在却长出好几米长。
经历风吹雨打的绳锁,表面上看似已经毁了,只有她知道,绳锁依旧能用,还很结实。
当年她就是靠这跟绳子偷溜着下去找朝颜玩的。
这绳锁是她从师傅那里偷出来的,就是无意间听到师傅说起过它的材质以及结实度,为了自己生命安全着想,就把它偷出来了。
她取下脖子上的围脖,将其缠绕在手上,然后握住绳锁,纵身跳下去,身体快速下坠。
即使多年没用过,她还记得这山崖有多深,距离湖面还有二十米左右的时候,她蓦地握紧绳子,开始减速。
看见不远处的水上长桥,脚尖用力踢向山壁,身体快速往长桥方向飞过去,距离近了的时候,她松开绳子,身体准确无误的落在长桥上。
长桥边上就是一座六角亭,她和朝颜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那个亭子里。
她在朝颜庄里转了一圈,朝颜庄本来就没有人,只是上次来的时候,还能感觉这里是有人住的,现在,她已经感觉不到这里有人住。
她走了好一会,来到朝颜的房间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她才推开门走进去,房间里和外面其实没什么差别,都十分冷清。
房间大底都差不多,她的视线望向床头柜上的那部手机,抬脚走过去,拿起那部手机,发现已经落了一层灰。
手机关机,是因为没电了。
那天做的梦,到底是真的发生过,还是只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