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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到底还是要好好过的,老宋家风平浪静了两天,到第三日,晌饭时宋老爷子都主动问起:“慧娘,悬壶堂的大夫可是说今日要来?”
江慧嘉道:“是说好了,最迟今日。只是他们是忙,可能要等到晚间才能过来。”
到了天色向晚时候,果然,一辆驴车从村口驶入。宋四郎本来在外头晃着玩,见了挂了悬壶堂标记的车子,赶忙就往家跑。老宋家晚饭吃的早,这时候,宋老爷子都回房了,他也忙拄了拐杖出来,就在门口迎着。
宋老爷子表现得这样重视,余氏也不敢太过怠慢。这厢里宋家人热情地将张大夫等人引进堂屋,张大夫喝过一杯茶就主动提出:“患者在何处?先去瞧瞧罢!”
进了宋熠房间,张大夫先给宋熠把脉,又拿了小锤来敲他的腿,一番望闻问切过后,张大夫的神色渐渐凝重。
宋老爷子最先问道:“张大夫瞧着,我家三郎情况如何?”
张大夫摇头,正是要直接说难救,可一转头,看到旁边江慧嘉脸上担忧的神色,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了杨公等人这两日对这女子的调查,他对宋家的情况多少也知道一点,又念及来时,孙掌柜特意做的那一番嘱咐,便说道:“并非全无治愈可能,但真要救来,却也十分困难,需要付出极大代价。且即便如此,张某也并无十足把握,一定能使宋郎君恢复如初。”
这根本就是万金油话,总之就是这样一个意思,病或许能治,可要付出的代价却是极大。而且就算是这样,张大夫他也不保证这人他一定就能完全治好。
余氏听得直撇嘴,要照她的意思,这病根本就不用治了,可宋老爷子人在这里,却没有她说话的份。
宋老爷子沉吟了片刻,问道:“张大夫有几成把握?”
病人家属常会重复问这样的话,张大夫也能理解。可做大夫的,向来不会说某某病一定能治,更何况宋熠这情况他还的确并无十足把握。
说是没有十足把握,这其实还是委婉的说法,照张大夫看来,宋熠这样的情况,能治好是运气,治不好才是正常。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不忍,又道:“其实宋郎君的腿,要想恢如初,最好还是先敲断一遍,再重新接骨。只是此法风险极大,若是不用,宋郎君的腿或能慢慢恢复到稍微跛足的程度,若是用了,有可能完全恢复,但也有可能会使情况更加糟糕。”
从他说要将宋熠的腿重新敲断起,屋中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声,等他说又还有可能有更大风险时,宋四郎就忍不住道:“哪有这样的治病法子?这是救人还是害人?”
宋老爷子顿时呵斥:“四郎!”语气虽是有些严厉,但竟没有要完全阻止宋四郎说话的意思。其实他也有疑问,也觉此法太过出格,只是他的年纪辈分摆在这里,不能像宋四郎一样贸然提出质疑。
江慧嘉就道:“可是因为原先郎中接骨接得有些不妥,所以才要重新敲断再接一遍?”
张大夫摸了摸颔下短须,笑道:“小娘子说的正是。”又是一叹,“奈何张某学艺不精,倒是府城有一位真正的骨科圣手,人称张金错,一手分筋错骨手,在大江南北都十分有名,若能请得这位出动,宋郎君的病就好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