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饶曼兴致勃勃地找贝壳毛衣链,找自己的,找田小夏没卖出去的。
在沪市火车站形成的不成型的想法,渐渐成型了。
田小夏临回出租屋之前,问胡芳芳,“芳芳,阿姨是在哪个厂的”
胡芳芳抬头,呆愣愣地说:“纺织厂。”
田小夏点点头,就和顾饶曼又一起走了。
纺织厂啊,那女工应该是手巧的,不过,就算不是纺织厂,这个时代的女性多少都会一些手工活,针线是经常出现在她们手里的东西。
田小夏想着,自己现在手里已经快没钱了,这个计划要是成了,不仅能帮上胡芳芳家,自己也能赶紧填填亏空的小私库。
周四了,得赶紧补补这一个星期落下的课程,周六还得去批发市场一趟,看看这成型的计划到底能不能实施。
可是就有人看不得别人好,周五中午,刚回宿舍没多久的顾饶曼又气冲冲地跑到出租屋。
田静刚开门,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顾饶曼就跑到田小夏面前机关枪似的哒哒哒地说开了。
“小夏,周晓霞这个狗东西,不对,真不是个东西。”
“怎么了,她不惹你了”
“狗东西要是刚当面惹我我还就能抡起袖子来抽她了。”
“那她做什么了”
“狗东西,你便宜妈给你打电话,真好周晓霞上宿舍,听到宿管阿姨说找你的电话,她就和宿管阿姨说你没在宿舍,她是你同学,帮你接。”
田小夏示意顾饶曼接着说。
“狗东西没看到我就在后面,宿管阿姨也不会多管,有人接就是了。狗东西接起来也不是她不是你,直接就问哪位。”
田静听不下去了,“她这么问不是故意让人误会,觉得就是小夏接的电话嘛。”
“就是啊,对方可能说了有小一分钟了吧,狗东西才说你没在,她是你同学,会帮她转达。”
田小夏听到这里,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陶金玲这时候打电话,按照她对陶金玲的了解,陶金玲肯定会说,“小夏啊,我是妈妈啊。”
所以,陶金玲应该是暴露在周晓霞面前了,只是不知道陶金玲在那一分钟里说了什么,暴露了多少。
周晓霞那么积极地接自己的电话又是图的啥自己应该没表现出有什么秘密吧。
其实,周晓霞接田小夏的电话的目的很简单,就想看看是不是男生打来的,她就是要给田小夏扣屎盆子。
田小夏也知道周晓霞一直想给自己找茬,她内心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这事不会就那么就过了,别问为什么,因为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田小夏还盘算着什么时候给陶金玲打电话合适呢,照这样的话,看来自己下午就得赶紧给她打一个,探探口风,看看陶金玲说了啥。
尽管田小夏内心很不安,但是她还是劝了顾饶曼半天,“没事的,我都知道陶金玲打的主意了,就算周晓霞出幺蛾子我也能把她给解决了。”
“你也是心软,要我说上次就应该走刑事诉讼,把她开除了才好。”顾饶曼说。
“农村考上大学不容易,开除了要是她光脚的破罐子破摔,我们才是防不胜防,在学校至少还有可以威胁她的东西。”田小夏说。
其实顾饶曼说的也没错,她当时也是真的心软了,就觉得出个大学生不容易,被开除了岂不是毁了人家的前途。
虽然周晓霞这样的人走到工作岗位上也不见得就是个兢兢业业、为人民服务的好公仆,只是,目前而言,她的错误要毁了一生来买单倒还不至于。
田小夏似是想通了,“放心吧,她再敢惹我,我觉得不手软。”
顾饶曼点头,“嗯,你手软了我也是不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