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凯也不看看眼前什么情况,一进门就自说自话一顿说。
也没人理他,只有人吃他带来的卤味。
“诶,不对呀,阿航,你让我来哥这里喝酒,敢情你真只准备了酒啊。你们倒是谁给句话啊。”
卓航从旁边地上的箱子里拎出一瓶啤酒,牙一咬,嘭一声,盖子在牙间,酒瓶递到了卓凯面前,“喝。”
卓凯没好气地接过瓶子,坐了下来,“怎么了”这话是冲卓阳说的,不过说完又冲卓航瞟了一眼。
卓阳张张嘴,刚准备说,就被卓航打断了。
“别问他,他也不知道。”卓航说。
卓凯在两个人之间看来看去,又看看桌边的几个空酒瓶,所以这两人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吃就先喝上了
卓凯也不问了,有什么好问的,兄弟嘛,问什么,喝就是了。拿起瓶子来,在其他两个酒瓶上碰了两下,也不管他们喝不喝,自己咕咕半瓶下肚。
卓航也不是不想说,主要是觉得这种事没法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之前打了恋爱报告,被家里知道了。”卓航只说了前因,可后果,不用说,两兄弟心里清楚得很。
三兄弟心照不宣地碰了一下瓶。
“要不,你和小夏说说家里的情况既然知道你打了恋爱报告,你又从家里出来了,要打听到田小夏头上那也只是时间问题。”卓凯说。
卓航神色复杂地看着卓凯,这种事他真的来不了口,这等于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毫无遮掩地摆在田小夏面前,倒不是卓航爱面子,怕这样丢了自己的面子。说白了就是大男子主义作祟。
卓航一直自认为是个顶天立地地男子汉,无论是父母还是妻儿都应在在自己的庇护下风雨无忧,自己挡在前面把一切问题和困难都解决了,他们只需要怎么开心怎么来就行了。
而不是像卓凯说的那样,让自己的爱人直面问题,而且还是自己带来的问题。
“把问题丢给小夏不好吧。”卓航说。
“嘿,怎么是吧问题丢给她呢,这水让她知道她将面对的是什么,好有应对,你在京都的时间有限,更是不可能随时和她在一起,查到她头上了,十有八九婶婶会找上门去,婶婶好面子,虽然不至于人前给她难堪,但也绝对不会好言好语。”
卓阳听了也点头,“没错,虽然我没和田小夏接触过,不过通过她做的事来看,她不是个脆弱的人,更不是个不堪重压的人,提前和她说也没坏处,而且,她自己挣了不少钱,就冲这,她比迟艺有优势。”
听了大哥的话,卓航也沉默了,卓凯说的可以不听,但是经历过这事的大哥说的,是有必要好好考虑考虑的。
卓航正在和自己的一直以来顶天立地遮风挡雨的思想做着斗争,又听见卓阳悠悠地说了一句,“迟艺也说过,要是早点告诉他,她也能和我一起面对。”
卓航拍了拍大哥地肩头,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仿佛做出了决定。
他知道卓阳的心结,卓阳的心结是迟艺的死,其实更是因为迟艺死因,表面上看起来,迟艺是因为被大伯母找去谈话,被刺激到了,冲出咖啡馆出的车祸,可是,车哪来的,还是超速的车,这年头,车都是少的,更别说超速行驶的车了,何况最后司机赔了几千块钱一点刑事责任都没负。
卓阳不敢深查,他知道这个事经不起查,可是让这个事当作没发生过,他又觉得对不起爱人,于是放逐自己,成了他最后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外人说卓阳心肠硬,为了个女的,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其实,谁又知道他的不容易,在亲人和爱人之前,他能伤害的只有自己,他让自己的感情世界一片荒芜,仿佛那种就能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能让迟艺感受到他的歉意和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