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半个月,薛楚玉深感一王爷不好当,柴米油盐,军务农政全要亲自过问。
好在身边有周长青,钱均,李元芳三个人才,否则他只怕早已累趴了。
想比煤矿的消息,薛楚玉觉得钱均消息更令人激动。
受伤的马也不管了,他和李元芳沿着弯曲的小路向前找去。
走了不到半个小时,来到一处堰塘边,再往前就是顺安郡的烟花之地——来春楼。
对面忽然走来几个尖嘴猴腮的下人,他们抬着一个麻袋,神色匆匆。
“王爷,站我后面去!”李元芳手握在剑上,小声嘀咕道。
刚才遇到了杀手,他现在十分谨慎。
薛楚玉认识迎面走来的几个人,他们是来春楼里的皮条客。
“见过王爷!”几人见到薛楚玉,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鬼鬼祟祟的,袋子里是什么?”薛楚玉问道。
其中一人说:“来春楼死了个姑娘,是花柳,老鸨让我找地方埋了。”
这种病讳莫如深,薛楚玉皱了皱眉,摆了摆手让他们过去。
“等等!”李元芳却忽然拔剑拦住他们的去路:“人还没死,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快跑!”
那些人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也不和李元芳争论,丢下麻袋就跑。
“哎呦!”麻袋里的人摔出一声惨叫。
“不好,是钱均!”薛楚玉大吃一惊,急忙将麻袋打开,里面装的果然是钱均。
只是钱均消瘦得不成人形,浑身恶臭无比,眼睛也没有睁开。
“还有气!”李元芳摸了摸鼻息,焦急道:“王爷,得赶快找郎中看看,钱大人怕是不行了。”
“背他回去!”来不及多想,薛楚玉当即命令李元芳将钱均背回王府。
风风火火的赶回去,薛楚玉一刻不得停歇,马上命人去找郎中。
薛楚玉遇刺,钱均重伤,周长青和赵飞也接到了消息,匆忙赶回王府。
郎中把完脉,看着薛楚玉说:“托王爷的福,钱大人只是饿昏了,喂些粥水就能醒,并无大碍。”
“辛苦了,这是诊金!”薛楚玉摸出一两碎银给郎中,回头对茱萸道:“快去熬粥。”
悬着心总算放下,他扫了一眼满屋子的人:“都跟我出来,不要打扰钱大人休息。”
大家到了外面,周长青气得大骂:“可恶,我虽然不喜欢钱均,但也不允许别人如此害他,该死的来春楼,卑职马上带人去一把火烧了。”
“万万不可,此事未必和来春楼有关系。”赵飞急忙拉住暴躁的周长青。
“那与谁有关,八大地主吗?”周长青问道。
赵飞白了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说罢,他转头看向陌生的李元芳。
“刺杀王爷,活埋钱大人,此事的确和八大地主有关系,但他们恐怕还是从犯!”李元芳说道。
薛楚玉摸着下巴道:“不错,这是他们对本王的警告,但刺杀本王的是百济国人,周司长,本王命你,马上将宇文雄父子收监,本王要亲自审问。”
周长青单膝跪地:“王爷放心,卑职绝不会对他们手软。”
赵飞急忙跪下去:“王爷三思啊,司徒家和飞龙将军来往密切,此时动他们,会招来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