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惺惺作态起来,“我没事,我想其中或许还有什么误会,殿下又怎会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再怎么说也是同亲同族,再大的仇怨,也不能灭人满门吧。”
听着是善解人意的为白灵开脱,实则句句都在把白灵往悬崖处逼,生怕别人将白灵的“功绩”给忘了。
“白大人辞官,不会也是因为......”许曼君似是想起什么,故作诧异道。
后半段的话没说,却比说了的效果还要好。
有心之人只是稍稍一听,就能猜到了大致。
圣女连旁支的人都能杀了,那逼迫自己的父亲辞官回乡,害的白府支离破碎,也没什么稀奇。
许曼君撇了眼白逸天铁青的脸,原以为后者还会选择一声不吭,却不料此刻他站了出来。
许曼君脸色微寒。
“家父辞官,与长姐没有半点关系。”白逸天面色坚定。
“长姐四年前下江南,就是为了给父亲治病,找药材金线莲,这件事只需到当地随便拉个人一问便知。而金线莲稀缺非常,难以寻到......父亲辞官,正是因为身体不适,回了老家,此事国君也是知晓的,休要恶意揣测!”
“况且,这是在下的家事,既没有犯法,也没有挡了谁的道。此事也是经过国君准许的,国君体恤臣下,怎么到了许姑娘的嘴里就变了味?方才分明是你二话不说的先上前找事,莫不成许姑娘和家姐先前就有了仇怨?”
白逸天挡在了白灵身前,他的立场很明确,不论白灵是不是他们口中的恶毒女人。
他都选择保护她,绝不能让人再将她当成是不忠不孝之人。
白灵诧异的看了眼白逸天,这小子根正苗红,站队站的不错!
她本就有意让此事越闹越大,最好闹到南宫寅都头疼的地步。谁知白逸天口才不错,还能从众人的口诛笔伐中杀出一条血路。
百姓当中终于有人想起,最先确实是许曼君没事上前要掀翻人的桌子。
如果许曼君真的一眼认出了红衣女,为何还敢这么做?之后又变成怯弱委屈的一方,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场面陷入诡异的安静。
白逸天掷地有声:“至于灭门一案,国师向来公正严明,既然所有的通缉令被撤,就说明此案与家姐无关。国师都没给家姐定罪,在下斗胆一问,谁有这个资格敢给圣女定罪!”
这简单粗暴的说辞,直接否定了众人前面的猜想,没有证据,就什么都不是。
众人皆是闻之色变,这白少爷向来和善,没想到护起人来竟跟个刺猬似的。
“在下倒想问问,诬陷圣女,谁来担着这个罪?”白逸天的眼神扫过在场众人,每一个被他看的人都退了两步,眼神躲闪。
他走近许曼君,一字一顿:“许姑娘,你想过这个后果,有这个胆子担责吗?许府,有能耐承担国师的怒火吗?”
话说到这个地步,不少百姓才从这场是非中恍然大悟。
许府家大业大,可即便如此,许府在国师面前也屁都不是。那身为草根百姓的他们呢?别说和国师对抗,只怕官家随便动动指头,都能捏死他们。
脖颈一凉,不少人开始打了退堂鼓。
许曼君慌了神,白逸天句句在理,几番颇有气势的表述,直接将她逼回了原点。
按地位,她确实惹不起圣女,更惹不起国师,否则现在也无需用舆论口舌来对付白灵。
可她不甘心,好不容易抓到白灵的把柄,她不想就这个翻篇!
察觉到风向不对,许曼君有些站不住脚,但她也机灵。
既然灭门一案触及国师,是个禁区,暂时不提也罢......
许曼君自认为,又想到了个不错的主意。
“我与殿下,确实先有仇怨,看到殿下身边的男子了吗?”许曼君指着烛胤,“就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