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谰皇惊了又惊。
国师怎会找到清圩丹?他分明藏得好好的,怎会这么轻易的就被发现了?!
“朕不知道......”
还不承认?
南宫寅露出三分厉色,拍案而起。“像这样的药瓶,本座手上有三十二瓶,一瓶就是国君一天的量,怎么?当糖丸来吃了?”
弥谰皇被呵退两步,缩着脖子支支吾吾。
“说不出话了?国君怎么不想想,这里面是不是要人命的东西就往肚里咽。”
“朕不是还没死吗……”弥谰皇小声逼逼。
南宫寅觉得他简直无药可救。
“呵,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命都在别人手里,余昆人若是在,只需动动手指,就能让你当场气绝!”
这似乎起了作用,弥谰皇再蠢再糊涂,也知道命在别人手里是多么危险的事。
可他似乎想起什么,又垂下头不敢说话。
余昆人死在了白灵手上,就算不死,此时遇到南宫寅,也是必死无疑。
南宫寅微微眯眼,又坐了下去,弥谰皇依旧站着。
“长生不老的仙丹,本座怎从未遇到过这种好东西?国君一人独吞了,怎不让天下人享享福?”
弥谰皇苦着脸,“国师,朕知道错了,国师就别挖苦朕了。”
南宫寅才不管他是真认错还是假认错,到了这个份儿上,弥谰皇已没救了。
南宫寅的指节有序地敲击在金丝楠木桌上,“顾平澜在哪儿?”
弥谰皇心下一惊,“皇姐昨日来跟朕道别后,就再也没见过,说是去游山玩水了。”
这话说出来,鬼都不会信,分明是逃了。
毕竟南宫寅可没忘记公主府里的惨象,顾平澜不顾一切逃离,是因为什么?他回来这件事,可没人知道。
“本座再问一遍,她在哪儿?”
弥谰皇咽了咽口水,“朕当真不知……”
“你在撒谎。”南宫寅抿了口茶,凉了。
弥谰皇似乎屈服了,连忙道:“她往南城郊去了,朕只知道这个!”
南宫寅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连空气都带着压迫感,压得弥谰皇快要喘不过气来。
良久,南宫寅才松口:“下令,封宫。”
“为……为何?”
弥谰皇不解,封宫可是大事,上一次封宫还是先皇遭遇叛变时为了保命才封的宫,难道是有什么敌人来了?
“京城出现魔族,国君若是还想活的久些,就乖乖照做。”
弥谰皇闻言,连带着手心都冒了汗。
就在这时,侍卫慌忙来报:“禀国师!大事不好了,京城多处出现大量妖邪残杀百姓,统领大人已前去迎敌,妖邪强大难敌,还请国师前去助阵!”
南宫寅道:“其他地方可有异动?”
侍卫回道:“暂时没有,妖邪似乎只在京城活动。”
国师在场,倒是连自家国君都忽略了。
这让弥谰皇的面色有些难看,他不禁想着,他身为一国之君,却在国家面临危难时别无他法,还得处处依靠修仙之人。
凡人!凡人!
到底有何用处?!
他紧握成拳,他不甘心,贪婪快要将他淹没。
南宫寅冰冷的声音传来:“本座会在皇宫周围设置结界,还请国君紧闭宫门,好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