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年轻又稚嫩,布起阵来那叫一个老谋深算,每一招都直打敌人七寸,步步为营,手段狠辣,连唐九都为之惊叹,还好此人不是敌人。
军队中,也没人敢小瞧小五那弱鸡的身板,其实就那比凌云还高的身高,若是壮实起来,身材定是极好。
士兵们崇拜的人物里又多出一人,凌云和周斌却看着小五很不顺眼,谁让他总是跟臭屁虫一样跟在将军身后,就差没一起睡,一起洗澡如厕了!
你说将军若是男的还好,可大家伙都知道将军是女儿身啊!士兵们能忽视这一点,凌云和周斌不行。
因此每当看到小五,他们俩就想方设法的“算计”他,可每次都毫无例外的失败,他们越挫越勇,小五也玩的起兴,跟逗猫儿似的。
说来也奇妙,小五的出现,让原本互看不顺眼的两名副将,逐渐站到了同个阵营,同仇敌忾。
唐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可怜了手下两名副将被小五这么折腾,偶尔看不过眼才提醒两句手下留情,毕竟还是战友,抬头不见低头见。
小五很听她的话,但拗不过那两人跟总凑上来自讨没趣。
日子过得很快,唐九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捡了个宝,每当看到小五那笑吟吟的脸时,也忘了第一次见面时心里的怪异,只觉得安全感十足。
强强联手,啸国人似乎已经不足为惧,士气大涨的同时,军中难免也有过于乐观者,出现了懈怠的迹象,这并不是个好兆头,唐九不悦,一番命令下去,加强了训练,每天都要累倒一大片人。
渐渐的,有人开始小声抱怨,抱怨将军太过严苛,太过敏感了,有不要命的,居然还能说出,将军是个女人家,女子没有安全感,很正常。
这话绝不能传到唐九耳朵里,周斌第一时间狠狠教训了说出这番言论的士兵,凌云知道后,又揍了一顿,同时两人命令下去,谁敢背后嚼舌根,议论将军者,军法处置!
“没良心的玩意儿,上阵杀敌时就忘了将军是个姑娘,这会儿倒是想起来了,这嘴得有多碎?!”凌云一口气喝了一壶酒,将酒壶重重砸在地上,愤愤不平。
周斌面露愧疚,因为说这话的人正是他手底下的,他叹息道:“将军的良苦用心,总有些人会选择看不到,他们日子过的顺遂了,就忘了当初被啸国人支配的恐惧。”
“是啊,那时候的训练可没比现在轻,嗤!军营里哪有吃饱饭就能安心躺着睡觉的好差事。”
说到这儿,周斌的脸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话说,朝廷近段时间拨给军队的粮草是越来越少了。”
虽说还足够养活手底下的兵,可周斌总觉得不安,上阵杀敌,吃不饱饭,就算是有再精妙厉害的阵法,都没用。
尤其敌方还是力大无穷的啸国人,本就力量悬殊,若是没力气,一千个人也打不过十个啸国人。
凌云嘴里吐出酒气,在军队里,他饮酒永远都仅有三分醉意,并不会完全醉。
这是唐九定下的规矩,从士到将,哪怕一场战争下来,敌人已经死绝了,狂欢时饮酒,他们也决不能沉浸在醉意中,要时刻保持着清醒。
“何止是少,就连时间间隔都延迟了不少。”凌云揉了揉眉心,“将军知道吗?”
周斌黑着脸,没有直接回答,只说:“将军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关心军队里的事务。”
这话问出口,凌云这才意识到问了多么愚蠢的问题。
朝廷拨给边境的粮草越来越少,更是越来越难拿,唐九定是早就发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