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何时能见小白?只见一面可以吗?”
指尖轻颤,烛胤半睁着眼,转动金色的瞳仁垂眸看着水盈盈的大眼,摆出这幅表情,任谁也无法拒绝吧?
他却不得不硬着心肠,不容置疑道:“不行。”
晴嬅轻咬着唇瓣,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可是想到小白应该还在神宫,若得知她回来,却又不去寻他,只怕是又要闹腾了,也不知阿玥能不能应付的过来。
默了片刻,烛胤似是为了让她放心,便抬起另只手温柔的揉着她的脑袋,“那只小狐狸和阿玥在紫极宫很好,无人能伤他们。”
活了上万岁,从未有人能让他费心思去撒谎搪塞,如今却张口就来,谁让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可她寻常之事如此信任自己,却又瞒着白狐之事,说到底,她还是不信他。
晴嬅从他口中得知墨白平安,虽是松了口气,却还是有些失落,她不太明白,为何一定不能出梵华苍境,怎么看,都像是......拘禁。
她眼底的情绪并不加掩饰,烛胤轻易就捕捉到了,他眼眸深幽,将手收了回来,兀自叹息,“嬅嬅是觉得,天天见着师父,觉得厌烦了。”
“没有!嬅嬅没有这样想!”
晴嬅抬起头,有些慌张的为自己辩解,“嬅嬅很喜欢现在的日子,能和师父生活在一起,是嬅嬅心之所往,无比幸福,比在神宫还要欣喜,望天天如此,永不......”
一时嘴快,口不择言,把心底的想法都吐了出来,说完才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暧昧不明的话,脸颊发烫,炙热得连呼出的气息热乎乎的,表情呆呆的,尤为可爱。
烛胤微微侧首,眸中的情绪波光涌动,带着探寻的意味,不想轻易放过她,缓缓道:“永不什么?”
摇椅微微晃动,他半起了身子,偏身贴近她,翘挺的鼻尖甚至要碰上去,轻嗅着独属于她的幽香。
看着面前的男人,晴嬅感觉心都快跳了出来,大掌不知何时绕过了她的视线,轻抚上了她的后颈,摩挲着细嫩的肌肤。
喉咙难以发声,晴嬅轻启红唇,“我我我......”
不行!不该是这样的!
清脆的银铃声频率仓促不已,银铃的主人仓皇逃窜,独留莫名的情愫萦绕在幽静的室内久久不散,被人收在心间。
烛胤的眉宇间郁色已散,染上柔和笑意,指腹来回摩挲着,似在回味方才的触感。
......
月亮爬上枝头,月光柔和的洒在每一处,抚摸着大地。
只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打破了以往的宁静,酣睡中的白泽吓得竖起毛发,露出飞机耳,警惕的盯着波澜未平的梵天池湖面。
白泽伏低了身子缓缓靠近,摆出狩猎者的姿态,
天降陨石?平地惊雷?梵华苍境何时如此危险了?必须提醒提醒帝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