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告迦叶:我般湼槃七百岁后,是魔波旬渐当坏乱我之正法。譬如猎师身服法衣,魔王波旬亦复如是,作比丘像比丘尼像优婆塞优婆夷像,亦复化作须陀洹身,乃至化作阿罗汉身及佛色身。魔王以此有漏之形作无漏身,坏我正法
……
“好吃”
如金石相击发出的刺耳声响,从罗汉嘴唇开合之间响起,祂嘴角的污血还未停止,已经将整个脖颈,身上的袈裟全部染黑,祂身上的金漆越来越暗,已经反射不出光来。
污迹斑斑的下颚像脱臼一般垂落,祂扫视着大雄宝殿内的众佛像,正堂居中的三世尊:过去佛、现在佛、未来佛…,正中现在佛两旁文殊普贤,正堂两侧十七尊金身形态各异:降龙伏虎、骑象坐鹿、举钵托塔…。
漆黑见不得一丝眼白的眼瞳一一扫视而过,祂的笑容越加扭曲,嘴角的污血倒流进口中,祂的两腮鼓满,喉咙处胀大如蟾蜍一般。
“呕!”,恐怖不详的污血从嘴中爆发,像破开的污水井一般喷涌而出将整个大雄宝殿笼罩在内。
三世尊佛像被当头淋下,法相庄严的佛面上污血像有生命一般在表面蠕动,它们贪婪无忌的吞噬着金漆,“滋滋”刺耳的侵蚀声响起,金漆底下的铜面现出,遍布污迹的斑驳铜身透露出诡异的视觉冲击。
然而污迹并没有停下动作,全数没入铜塑之中,金身被破佛像露出锈迹斑斑的古铜,眼帘微开,手微抬着,脸色上的锈迹称托得更加凄苦,昔日魔王波旬都未完成的终生夙愿竟被一小小诡异给破了。
身旁的文殊普贤两尊也不例外,恐怖的污血铺天盖地将铜塑金身都浇灌淹没,就连手中的宝剑宝书和莲花都不放过,两尊佛像上悲天悯人的表情模糊不清,身上的铜迹迅速的占据全身,一股邪意从模糊不清的脸上透出,让人心生寒意,随后污血毫不停留的渗透进铜塑之中,只余两尊似哭非笑的菩萨铜像。
其余十七尊罗汉离得最近,早就铜迹满身锈迹斑斑,降龙伏虎阴暗无光、骑象坐鹿邪意外露、举钵托塔脸色可憎…
就连摆放在佛前的供果香糕,香炉里的立香都被污血腐蚀一空,只剩下散发恶臭的烂果残渣。
五分钟前还气象庄严金顶辉煌的大雄宝殿,已经变成昏天黑地荒芜凋敝的魑魅居所,普度众生的诸佛也堕入无间地狱之中。
“咚!”,诡异罗汉拔起脚走下台桌,黄铜铸造的巨足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沉闷的巨响。
祂一步一步走向大殿正中,站在三世尊铜像身前,祂抬头看着眼前的杰作,诡异的笑容越发满足。
下一刻,深邃至极的暗红色从祂张开的巨口爆裂开来,几乎瞬间整个海源寺地带被纳入暗红鬼域之中,空气中朦朦间透着红色,就像是血气弥漫一般。
而此时众佛像动了,释迦牟尼佛像眼帘一开,它活动开盘坐的腿,站立起身望着底下的诡异罗汉久久不语。
“跪下”
诡异罗汉咧嘴说道。
……
以海源寺大雄宝殿为中心,一个巨大的暗红鬼域笼罩着整个地带。
离地100千米的谛听卫星将信号送回指挥部。
“市陷级”
“海源寺被不明鬼域覆盖,快点通知队长”
指挥室里空气焦灼起来
……
“唔,这个挺好吃的”,齐乾坤津津有味的吃着斋菜,不时出声赞叹道。
齐婉君慢慢的挑动米粉,早已经将哥哥的声音无视掉,身为肉食动物,眼前一点荤味都没有的斋菜根本毫无胃口。
“等会出去,先吃顿炸鸡再来杯冰可乐,嘎嘎嘎”,一想到炸鸡,齐婉君忍不住乐出声,就连眼前的米粉都香了几分,她赶紧挑动米粉。
“你这突然乐什么呢”,齐乾坤看着傻乐的妹妹说道。
“我跟你说,吃斋菜是一种……”齐乾坤说教道,还没等他说完,一股惊人的恶意从不远处席卷而来,他的身形一僵,手中的筷子掉落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