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互碰，境地之中两人同时消散，返回现实。

现实，距离陈积奇把手放在另一个灵魂手上仅仅过去了三秒。

无论是所谓的心脏跳动演奏交响乐，亦或者是心脏律动带着两人进入血脉境地。种种都好像是发生在一瞬间，又好像是从未发生一样。

陈积奇睁开眼睛，看见对面那个小小的灵魂的脸上已经遍布泪痕。那个小小的灵魂也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陈积奇。

陈积奇一惊，随之用左手摸上脸庞，果然他也是满脸泪痕。

拿出纸巾擦拭自己的脸庞，陈积奇开口，声音中带着预料不到的哽咽：“你是谁？”

和之前一模一样的问题，但两句话之间的意味已经完全不一样。

小小灵魂有些伤感的神情一收，脸上重新挂起微笑，她刚想说话，突然想起什么，把自己的微笑调整一下带上了一丝妩媚。

“我是你姐啊，老弟。”

同样是和之前一样的回答，但这一次陈积奇完全相信了她的话，他们之间有着相同相连的血脉。

“可是，为什么我记忆之中只有一位姐姐。”陈积奇再次问向面前两人，他已经相信了第二个姐姐的存在，但没有记忆这个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因为我的存在被抹除了，所以你不记得我。”小小灵魂指着自己道。

“抹除？”陈积奇声调变高，他记得将一个人的存在抹除，唯有圣人拥有这种手段。

“嗯。”小小灵魂点头：“我把我的存在抹除掉了。”

“没错。”陈余双双手抱胸，神色不再迷茫：“见到她我就想起来了。‘不存在的人’。”

陈积奇默默不语，半响后才问道：“刚刚你说的其他…姐姐也是被抹除了？”

“是的，而且因为这样我也不记得她们是谁，有多少人，只依稀记得他们存在。”

小小灵魂话里带着追忆。

又是好一会儿，陈积奇才消化掉这个消息，继续问道：“那我要怎么样才能想起你们。”

陈积奇用的是“你们”，包括了这个灵魂。因为他只确定了这个灵魂是他的姐姐，却没有关于她的任何记忆。

“合道。”小小灵魂立刻道。

合道就是圣人。

“这怎么可能？”陈积奇无语，他再怎么自信也不会认为自己能成圣。

那不是自信而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或者我们重回圣人境界，帮你回忆起来。”小小灵魂提出另一个方法。我们自然是指她和陈余双。

“复活你们？”

“没错，不过你至少要踏入武道止境哦。”

这个还有一点可能……踏入止境比成圣简单多了。

“我一定能做到。”陈积奇早就向另一个人承诺过了。

“好弟弟。”

小小灵魂露出和陈余双同版的欣慰笑容。

“对了，积奇是不是还不知道姐姐的名字？”小小灵魂突然想到这个。

陈积奇点了点头。

小小灵魂妖媚一笑：

“那么记好了，以后可不能再忘记了。”

“姐姐叫陈珈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