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砂就躺在一个躺椅上休息,没去理会别人的看法。
她合上眼,想着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事儿,但她的记忆里,除了她一天天的反复练习外,貌似也没做什么事了罢。
她好像记忆很好,看了一遍就能记住了。似乎学了一遍便能记住,用起天缘来,也很顺手。
尤其是这几日来,她使用天缘的次数越来越多,连着睡着时,她也是把剑放在了身边。
她又好像对天缘有一种熟悉感,那种熟悉感很可怕。她总觉得,这种感觉似乎来自于很久以前,久到她已经忘记的那种感觉。
可她明明在几个月前才从鸢白手里得到的它。
她也不知是因为用久了的缘故,还是什么原因,她感觉天缘用起来很称手。仿佛……它一直有存在于她的生命里那样。
每当朱砂拿起天缘练那剑谱上的术法时,她的全身血液似乎都在叫嚣着,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很神奇,很意外,也很新奇,但她也并不排斥,相反,她很愿意接受这种感觉。
就在这么躺着的一会儿功夫里,朱砂想了很多很多,她又忆起了在宫里时,母后一有空就爱跟在她的身后,悄悄地守着她。
但她那时,病重,精神状态好的时间不多,每次醒来的时候,她的母后也总是对她嘘寒问暖。不是怕她饿了,便是怕她冷了。
再后来啊,她就被送出宫了。她撩起马车上的车帘,就那样的看着城墙上那两位身穿华服的身影愈来愈远,慢慢地就变成了个小黑点。
她没哭,她在那时并没有哭。
她是晓得的,她是去治病了,只要治好了,她就能回来了。
“很快的,我们长安治好了病后,就能和其他的小孩子那样,开开心心地玩耍了……”
那声音,好遥远啊,但还是那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