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说,现在我们都不是好好的么?”南寻又是生气她这样轻易地说出这样的话,又是心疼她那些年活得太遭罪。
朱砂眼角带笑,她其实长得就是副与自身性子恰好相反的清冷模样。
准确来讲,这是她以殊神时的模子。
不笑时,就如那雪山之间,雾蒙雾绕,神秘得只可远观的天神之姿。
但若是笑了,那这一切就都往着恰恰相反的方向而去了。
不是清冷远观,而是明媚亲近。
所以上主大人也总说她是生错了身来着。
“昂,对,我们都还好好的!”朱砂还没结束自己想要讲的那些话,“其实我想讲的,还不是这一点呐。我想说的是,我和诀尘……也就是方诀,我们是那时认识的。”
讲到这儿是,南寻不出意外的又开始慌张了起来,有些的无助,“媳妇……”
“昂,别担心,听我说完话好么?”她伸了伸一直放在外边晒着的那只手,摸了摸。
衣袖全干了,还好她在晒袖子时,就把手蜷缩进袖了,不然……会不会变黑?
思绪渐远,她又急忙偏了回来,“他的确是比凡间的你先认识了我;
我和他的相处时日也貌似比现在的你来得多;
我也的确是在你之前欢喜的他;
当然我也知道,现在的你可能觉着有些患得患失。”
末了,她又补上了一句,“我又何曾不是。
就像是之前华林前辈对我说的,我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但……也得有别个的树让我吊啊。
那时你说,让我好好的看看你,在意在意你。
可是我当时却是觉着,我那时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方诀身上,对你或者是说对后面也许会出现的‘树’,真的都很不公平。所以……我在那之后离开了。”
朱砂愈说,愈是心里苦涩,“我当时好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