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袭的红衣,好像就在此刻暗淡了下来。
鸢白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今早他往着窗口探出头去,见到诀尘的那一面。
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样子,仿若风一吹,就会变为了天上的浮云了那般,半点活气都没有了。
不是罢,不是罢,这人说没就没了?
他步伐缓慢的如同七老八十的人似的,整个人都显得无比沉重。
那木塞子一打开,瞬间空气中就弥漫出了一股子的酒香味儿来。
是好酒!
鸢白目光无神地倒了一杯出来,就像是和白开水那样的一头闷下。
“诶,这酒好香!不知我能否也可品尝一杯?”华林低着头,凑在那酒罐子旁,细细地嗅着,不时咽着口水。
鸢白无力地将那酒推了过去,“你随意。”
他现在真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那壶酒本来是想着和……
算了,算了,人都不在了,还喝些什么?
“唉呀,这酒好喝啊!”华林嘴里不时还发出些啧啧声来,“好酒啊,好酒!”
“你貌似很开心的样子?”他疑惑地看向了这一脸享受的老头子,很是疑惑。
这老头子平日里不是对那懦弱之人很是不错么?
怎么这会儿子,人没了还那么开心?
“有好酒喝,能不开心么?”华林轻飘飘地就这么来了一句,顿时让鸢白不知怎么去回答。
“那你不难过么?”
“难过啥,有啥好难过的?”
“不是,你不是对诀尘挺好的么?诀尘走了,你不伤心,不难过?”鸢白最终还是问了出来,那双的狭长桃花眼里,竟有了点呆萌的意味在里头。
华林不在意地又小酌了一杯酒,“不就是走了么,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