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绸缎制成的衣袍角片上，也一块儿被打湿了。

他的眸中眼神，还是和着刚才一样，一样的慈和。

朱砂怔怔地问出了声，“你，究竟是谁？”

萧启衍愣了一下，脸上又继续挂上了笑，“我还能是谁，你不都知道了么？”

“不，你不单单是上幽太子那么简单！”朱砂笃定着摇了摇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所说的故人是谁？或者是说，你那故人我是否认识？还有……你是不是认识王菱箐！”

她曾见过，萧启衍一直盯着她母亲，眼神也是一片的柔和。

不过……那眼神倒是与着看自己的慈和不同。

但不管如何，反正也是应该认识的。

萧启衍的面色变了变，嘴皮子上下颤动着，像是要说出些什么来的样子。

他终于……开始不淡定了。

“你们的确是认识我的那些故人，至于是谁，我不能告诉，也说不出来，”男人笑着，那一笑着，这一双的凤眼就愈加狭长了，“但是……

请放心，我当真是没有那想要害你们的心。绝不可能！”

忽然的，朱砂居然有那么的一丝心慌了起来。

她悄摸摸地开始窥探起了这人的命格，既然他都说，认识故人了，那么……

那就该不是只单单认识故人那么简单。

朱砂愈加心慌了起来。

为何，为何这人的命格到了二十又二的后头，就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如今年岁几何？”

萧启衍虽不知她为何会忽然这样问，但还是如实回答，“二十又三。”

就在这一瞬间，她就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炸开了一样。

朱砂的手抖得厉害，“你……不是萧启衍！你到底是谁？”

她看过了他二十有二之前的命格，可以完全保证，这个萧启衍根本就没有与东陵人接触过。

而且连康州大陆的存在也不曾晓得！

“你在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