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又试了试扭身子,却发现渐渐有了知觉的身子,无论是四肢还是脑袋,皆像被灌了百来斤沙子一样,沉的要命。而身上的气力又极其微弱,但凡来一点小小的动作,便叫自己很是费力,而且动的地方都是酸麻得很。
我这是,怎么啦?一时间心里有些害怕,蓦地却又想起,自己昏迷之前,曾拼尽全力,去为倾澄师姐挡符尊的血钩剑。
一想到这儿,我忙问师姐:“师姐,吾怎么在这儿?还有,倾澄师姐,倾澄师姐怎么样了?!”
风师姐一听我这话,勉强忍住的泪又溢出了眼眶,她抬手擦了擦,柔声地对我说:“傻丫头,你之所以在自己房里,当然是有师哥师姐送你回来的。至于倾澄,你放心,二师姐她没事。虽然在那一战中,她损耗了不少灵气,也受了点伤。但这些,只要稍稍休养一段时日,便能慢慢调理恢复过来。因此,不碍事的。”
“这,这样啊。”我一听,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
但这时,风师姐又忧心说:“不过,倒是你啊,丫头。你可千万别再那般冒险了,你知不知道,你那冲动之举,可把我们多少人都吓坏了。答应师姐,以后别再那么冒险了,倾阳。”
我听了勉强一笑,转而又问风师姐我昏迷之后的事,她也知无不言,细细说给了我听。
原来,当我接下符尊那一剑后,大师兄邵逸飞和一众评武使,也飞身来到了擂台上。那时赛场一片狼藉十分混乱,有评武使想治我擅闯擂台之罪,不过大师兄不听他的,立刻带着昏迷的我和已经受了伤的倾澄师姐离开了演武场。无奈之下,大评武使只好先裁定孤狼剑符尊胜出。然后立刻派出人手,恢复现场秩序,着手救治因波及而受伤的观战修士以及差人修复擂台去了。如此诸多的善后工作,倒是让他们忙活了数个时辰。
大师兄把我和倾澄带回宫里后,立刻叫人通知了师父。然后,就直奔宫里的药剂房。在那里得到治疗之后,才将我送回了卧房。而风师姐,也是受师父嘱托,先来照看我的。
我听了大致经过,想了想又问:“风师姐,那符尊没为难我们?”
“没有。”风师姐摇摇头。“我听当时在场的师兄弟说,那符尊见大师兄上擂台了,便一言未发,静静看着大师兄将倾澄和你带走。后来他便独自离台,也不知去了何处。”
“原是如此。还好,吾还以为他会杀红了眼,不死不休呢。”我自言自语。
“你这丫头,什么叫杀红了眼,不死不休?这话可不能乱讲。”风师姐轻轻责备了句,“孤狼剑符尊虽性子孤僻,但好歹也是正宗玄门世家出来的弟子,做事是有分寸的。况且擂台比武,只讲胜负不必拼个生死,又怎会如你所言那般?这话快快弃了,以后切莫说了。”
“十一师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我苦笑了声,轻轻说:“你想,要是那符尊做事真的有分寸,我为什么要冲上擂台去护着倾澄师姐啊。”
风师姐先摇摇头,继而言道:“我那时并未到场。只是后来,听人说了你擅闯擂台的事。不过,那些人的话……他们,都言你是天性顽劣,见自家师姐比武落在下风,便心生愤忿,故意冲上去搅局比试。”
“这是哪些睁眼瞎!这事儿都能造起谣来?!”我听了又急又气,几乎想破口大骂。
“倾阳,别急,别急。”十一师姐劝慰道。“你放心,这些话我们是不会信的。”
“十一师姐,你不知道。”我急着说。“你不知道那时候,那符尊要做什么!他是真的要杀了倾澄师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