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多了,凌绍倒一切如常,回来后会细细地说起他所学的字画,让沈媚点评,还会耍上几招。
“好哇。”沈媚鼓掌时声音淡淡的。
阿二阿三人在外面,凌绍的武艺从何而来?莫非也是白依依教导?想着两人在一起亲密的情形,心情低落。
“娘子,你好像心不在焉呀!”凌绍的脸上红扑扑的,显得眼睛更闪亮。
他终日风风火火,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
“没有。”她伸了个懒腰,“娘和水秀难得前来,要不先去庙里上香。”
他微微迟疑,本来和白依依说好早早的起床练功,见沈媚眼中的殷切,立刻重重地点头,
寒冬空气冷冽,寺庙里热闹,人头攒动,今日恰是王母娘娘的生日,多人前来争上头一炷香。
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只听见外面有浑厚的声音响起,“凌绍,小姐在外面等候!”声音极具穿透力,在噪杂的人群中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刘水秀一哆嗦,紧紧地抱着宋三娘的手臂。
沈媚也认听出来是阿二。
“白依依有何事?为何紧追不舍?”她似漫不经心,依旧朝里走去。
凌绍在原地愣了愣,想了想后转而追上了沈媚,“其实并不是大不了的事儿,她昨日教了我一些招数,软绵绵的,也并不适合练。今日就不回去了。”
沈媚忍不住扑哧一笑,瞧见他紧张小心的模样,摇了摇头,“你呀,别人好心好意的教你,不说感激罢了,还说不中意,若是被听见,可要生气!”
“我只是实话实说。”
排队上香的人着实太多,快轮到她们时。有一人从人群当中飘来,一把将凌绍拽了过去,一声不吭,闷头就走。
宋三娘吓坏了,急得不住跺脚,大声叫喊着。
沈媚将她拉回来,轻声说道:“是白依依身边的下人,没有危险。”
长舒一口气,难怪刚刚叫儿子的名字。
三个女人上完香,心事重重地回到铺子里。
房门紧闭着,宋三娘想看儿子一眼,却被春雪拦住。
房间里面凌绍闷闷不乐的,不论写字,还是画画,提不起半点兴致,只是敷衍,“我就是个山野莽夫,名贵的字画可欣赏不来。”
一连数十日,白依依越看他越来越像凌将军。
他虽然年过半百,长相儒雅不凡,不输给任何人,当年几个儿子都极为出挑,尤其是嫡次子。
小时候异常清秀,面庞软糯,小小的眼睛灵动可爱。当时才看上一眼,立即被吸引,可惜的是嫡次子在七岁的时候,居然遗失。
她偷偷地在被窝里哭过好几回。十余年过去,心中一直念念不忘。
没想到初次出来游历了一个和她长得极为相似的男子。可男子一身土气,说话粗俗,本想着培养培养,不论是文或是武。
现在看来,凌绍根本不是那块料。或许只是长得像罢了,并不是同一个人,她想打退堂鼓。
年少的情愫深深地根植在心中,哪是说忘就能忘记。
“小姐,我们还是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