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将军冲她使眼色,方才耐着性子。
沈媚粗略地说起往先之事,不提被庶妹的陷害,只说身体的缘故,父亲才退了亲,让她去乡下养病时和凌绍结识,顺利成章地结为夫妻。
待到在一起后,之后的事情变得顺畅。
她善待表妹,托亲与医师,情深意重,更令人敬佩的是独自入京。众人不似刚刚的苛刻,对她时褒贬不一。
“不论如何,她对凌绍倒是一往情深!”
“说来也是,只是不知为何,白小姐非要将凌绍偷偷打晕带走!”
尚书见众人渐渐地将矛头指向女儿,立刻高声叫道:“刚刚舞蹈看得不够尽兴呀,老夫人!”
吴月茹连忙安排第二支舞曲,乐音袅袅,掩盖住众人低声的议论的声音。老夫人已经不愿再想,愧疚地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副官。
他对厅中的喧闹不管,低头喝闷酒。
待到宴席散去,夫人便上前商议。
轻叹了口气,副官无奈:“我跟随将军出生入死,所言无不遵从!”
“儿女的亲事嘛,什么妾不妾,我原本不赞同,你回去告诉阿绿,凌绍的妻子已经归来,让她打消心思,好好找户人家嫁了吧!”
“绿丫头若是愿听劝说,也不会坚持数月!”副官无奈摆手,“现在嫁衣已经穿好。”
宾客们四散离去,将军府冷冷清清的,他不忍心说下去。
太委屈阿绿了,此情此景,老夫人扬声说道:“我自小看着孩子长大,打心眼里喜欢,她若是有了中意人,聘礼也转赠成嫁妆,是我们将军府亏欠了阿绿。”
将军和夫人厚道,副武官最后一拱手,“将女儿托付给夫人和将军,我自然万分放心,只不过……”
见到不远处凌绍和沈媚亲密的模样,他无奈转身离去。
“今日是你迎娶阿绿的好日子!”沈媚不曾想出风头,可整个宴会谈论的皆是她,心下惶然,忧心不已地说道。
“阿绿才十六岁,像是我的小妹妹,当时我们还一起练武!”
没想到,之后的几日不再见到她!还传来父母令她做妾的消息。
“我们不提她。每次提起过去,我便希望能回到往昔,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简简单单的也是三餐,不像如今,虽有下人使唤却寄人篱下,浑身不自在。
二人聊天时,突听见外面的唢呐的声音。
凌兴将一朵大红花挂在他胸前,只往外推。
“做什么?”一和沈媚分开,凌绍便浑身不自在,急急地说道。
凌兴满脸喜色,“二弟糊涂啦,今日是你娶妻的好日子,赶紧去迎新娘子。”
“我不去!”凌绍低头用力扯下大红花。
他顿时急了,上前制止道:“娶亲是母亲的主意,况且也早答应好的,母亲正在等候着,赶快去,别误了好时辰。”
见凌绍依旧执拗立在原地,附耳轻声说道,“你不想想,若是违抗母亲的旨意,沈媚往后在府中更加难以立足!”
凌绍心中一怔,娘子委曲求全,昨晚还劝说着将人娶回府,想着往后,只得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
心中欢喜,凌兴心下暗暗佩服母亲,果然沈媚才是软肋,拍着弟弟的肩膀,“做新郎官嘛,开心一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