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立刻将人给推走。
姹紫神情惶惶然地站在桌边,抱着被子更加进退两难,她为难道:“公子怪罪下来,我也和嫣红一样的命运!”
沈媚替她将被子铺在床上,笑道:“胡说,他若惩罚你,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吹灭了蜡烛,屋中陷入一片黑暗。身旁的女伴悠然入睡。
睡吧,她轻声自语,月光皎洁,明日必定是晴天。
翌日清早,阿绿的眼睛哭得红肿,例行向老夫人请安时,虽脂粉遮掩,可立刻被瞧了出来。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昨日我听说你们小两口回去,父亲的身体可好?”
“多谢老夫人的关心!”阿绿勉勉强强扯出一丝笑容,迅速接过秋菊手中的药碗,一边给老夫人喂药。
瞧见她模样可人,动作虽然笨拙却孝心十足。
老夫人的病情仿佛好了几分,脸上也微微地泛起笑意。
“你父亲在将军身边十几年来,为人粗鲁莽撞,生个女儿又娇美似花!”
阿绿忍不住脸红,可又感叹无奈。
即便讨得老夫人的欢心,凌绍的冷淡,令人无法启齿,不知该如何诉说心中的委屈,只能尴尬地陪着笑。
老夫人屏退左右,抓着阿绿的手,“我看着你长大的,小时候还和我无话不谈,说喜欢习武的男子,当时副官虽有提议,我们到底没同意嫁给兴儿,如今绍儿着实符合标准,虽说做妾委屈,可绍儿不是个品德败坏的人,到底会给你安稳的生活的,不会辜负你的一番深情,往后尽管安心住下来,只要我活着一天,诸事会主持公道!”
发自肺腑的话让阿绿再也忍不住,伏在夫人肩头嘤嘤哭泣,哭得老夫人也极为伤感,“怎么啦?是不是受欺负了?”
“没有,没有!”她急忙摇头,慌慌张张地端起药碗。
内心波动如潮,手微微颤抖。
老夫人心中了如明镜,在沈媚前来请安之时,问起凌绍和阿绿之事。
“回老夫人的话,几日来沈媚只住在自己的小屋中,他们夫妻二人如何,我丝毫不知情。”
“你怎么能毫不知情呢?怕是心中另有想法,觉得自己是正经的主子,才对阿绿冷眼旁观吧?”
老夫人强忍住心中的愤怒,平淡的话语透出不悦。
“沈媚谨遵老夫人的吩咐,在公子新婚之时不敢前去打扰,数日来,只希望两人的感情和睦!”
老夫人不耐烦听她叙说,只让人退下。
接过秋菊送来的参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军府一向平静,自沈媚来后波澜不断,莫非是家门不幸?”
秋菊用调羹轻轻搅动杯盏中的参汤,“老夫人,人参还是二公子亲自去药铺挑选的。每每说到人参,二公子更会说起沈媚曾经攀爬高山峻岭挖野人参,赚了银子和二公子开了一间面茶铺,使他不必疲于奔命地在山间打猎!”
老夫人顿时板脸道:“从哪儿听来的?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