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绍上前拍着他的手臂,“委屈将就着吧,若老夫人追究,我会扛着!姹紫,守在房中不让任何人前来!”
事已至此,沈媚不想扫兴,紧随着凌绍悄悄地来到外间。
一出侧门,只见到有马车正在等候着。
将沈媚推上前,凌绍催促车夫快走。
将军府的嫡次子与白府小姐出去游玩,不想太过引人注目,只安排地离开,待到湖边天高水阔,无需担心他人的闲言碎语。
“公子,不等等白小姐吗?”
侧门离河边不远,原计划中,他们的车子行走缓慢,等到后面的车子追上来后再一同登船。
“她认识路。”
马车飞奔如风驰电驰。短短的一刻钟,眼前的景致渐渐地开阔,凌绍下车后指着平滑如镜的湖面,“它叫南湖,娘子还不曾游玩过吧!”
偌大的湖面只有寥寥的几人,天气炎热,树上的知了地夸张嘶叫,给夏日的午后平添几分慵懒。
她来到京城时身无分文,哪有闲暇游玩?
“我们上船!”
船夫早已等候,是一艘精致的画舫,白色的帘幔随风轻扬,乐伎的身影若隐若现。
“好了,开船!”
车夫诧异,不解道,“不是说两队人吗?怎么就急急开船呢?”不等询问,船已经离岸,缓缓驶入湖心。
莫非传来的消息有误?很快他的兄弟已经赶来,上面下来的是一位华服女子。
路上颠簸,骨头快散架,玉珠顾不上自己,小心翼翼地扶白依依下车。
“小姐,你没事吧?”
怎么回事?
她们追赶凌绍时顾不上街道的行人,只要大声挥舞马鞭令人让开,越过路上的各种障碍,颠簸得几乎翻车,终究晚了一步。
她指着渐行渐远的大船,气得直颤抖,“这算怎么回事?”
玉珠领人站在河岸,冲着远处的大船大声挥手喊叫。
船越行越远,如何能听见?几人嘶吼的声音沙哑,船依旧未曾停下。
身旁的小姐已经气得满脸通红。
“回府!”
堂堂的白家小姐居然被人放鸽子,气得胸口不住起伏,难以平息心中的愤怒。
十余年来,只有人前去巴结她,何曾被人慢待嫌弃过?
凌绍独自一人上船也不带上她。
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甘心,“你去将军府告知夫人,以免说我们白府不懂礼数。”
湖面上凉风习习,吹拂在脸上竟是难得的惬意。
乐音缥缈,在空旷的湖面听来别有一番滋味。
凌绍坐在旁边时不时地将头垂下,靠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