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内心深受打击才自暴自弃的,可别忘曾经的意气风发,小小的挫折便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着实为人不齿!”
“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自然知道,当年的事情也略有耳闻才让人看守帮你戒去酒瘾和赌瘾,还有,我也愿意助你东山再起!”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帮我?”
满脸浓密的胡子的脸庞尽是落魄,微黑的眼睛里闪着不解。
“或许是同病相怜吧,若再重操旧业,我愿意出资,至于其她的一并解决,只要不再烂赌,肯补偿女儿多年的辛苦就足矣。”
见他呆呆地坐在原地,沈媚目的已经达到,冲着姹紫一使眼色后二人才离开。
姹紫惊叹,“果然是他呀,一个酒鬼居然也不简单。”
“当年他深爱妻子。每日起早贪黑的,只为赚点银给妻女富庶的生活。哪知道他在借钱时回来却发现妻子和人苟且,顿时人变得颓废沮丧,自甘堕落地喝酒赌博。几年来像是深深陷入地狱中。如今妻子不在,我想他应该愿意再重整旗鼓。”
“难怪当时葬礼时他先是冷漠,一颗眼泪也不曾流下,等到真正入土的那一刻,忽然发疯似地刨去地上的泥土,爱之深恨也深。”
之后的日子,凌绍的抱怨渐渐地变得欣赏,偶尔也不禁夸赞道:“说也奇怪,几日来,阿绿的厨艺大有长进呀!”
“也要看是谁在教啊。”姹紫忍不住笑道,“她新近换的丫头倒也不错,你瞧瞧做的菜肴,简直老少咸宜!”
“对呀,我看不比望江楼的厨子差!”
“既然如此,往后说话不必再伤人的心!”
凌绍见沈媚笑盈盈的面庞不再反对直点头。
盛夏的中午,人昏昏欲睡,阿绿不敢置信地面前的茶杯,轻声问道:“果真是凌绍送来的?”
“对呀,二公子说是新进府中购置的新茶,一分为二,主子和沈姑娘一人一半。”阿绿如若至宝,揭开盖子时隐隐透着一股清香。
寻常口渴时只顾大口喝水并不会品茶,但是此时命蓝月小心翼翼泡茶。
一遍,两遍,三遍,渐渐地品出清香味。
她望着蓝月灵巧的身姿,微笑道:“你像是精于此道!”
“对呀,在我十岁出头时,母亲教导我过厨艺,父亲闲暇时也请人来前来教导茶艺,不曾想多年过去竟未彻底忘记。”
蓝月年纪轻轻,幽深的眼眸中似乎装有无数的故事,可阿绿已然顾不上,只让人请凌绍前来。
回来时蓝月轻声说道:“二公子原本准备休息,是沈媚劝说后方才愿意品尝,奴婢立刻端去!”
“好啊!”阿绿方才松了一口气。
“说来今日真是幸运,若是二公子歇息,一个时辰的泡茶毫无意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阿绿想起嫣红时常在耳畔说沈媚的不是,其实她为人可亲,从未挑拨她和凌绍之间的关系。
每次送去菜肴反倒劝说凌绍品尝。或许将嫣红赶走是对的。
……
午后阳光透过窗子洒入茶楼,热气不时袭来。
里面却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味,夹杂着吧唧吧唧的声音,让人忍不住回眸。
躲在角落里的是一位光膀子的汉子,面前放着一盘切得薄薄的鸡肉,一壶小酒,正吃得津津有味。
上空浮着的香味似曾相识。有些老人凝神片刻后,蓦然上前,“这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