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呢!”吴月茹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正如你之前所言,沈柔不甘寂寞,外出不时以将军府的小姐自居,真是不害臊!”
三天来,姹紫每次归来说起妹妹在外界的荒唐事,本在意料之中,沈媚并不惊讶。
今日特意去趁着宝儿和贝儿外出游玩时和吴月茹商议。
“不能够再任由她胡闹下去了,免得将军府的名声被她败坏殆尽。”
“说的何尝不是呢?”她脸上并无半分动容,一直盯着玉镯,面上的欣喜难以掩饰。
沈媚轻轻抿了口茶,看来往后吴月茹并不关心沈柔勾搭谁,只要不破坏她的平静幸福的生活便可,之后要独自作战。
府中倒罢了,外出难以把控,再者如今沈柔的目标是谁丝毫不知,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还在挑选中。
思索几日,想和吴月茹一起想个万全之策。
“哇哇!”突然贝儿放声大哭,将吴月茹的思绪瞬间拉回来,焦急地冲了上前。
贝儿的手被荆棘划破,此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眼眶里泛着的泪珠滚落下来,让人无比心疼。
沈媚找到罪魁祸首,是挂在树上的一根藤条,上面有细细的倒刺。
“谁放在这儿的?”
她不禁皱眉,极轻极细的藤条早和树融为一体,一时间难以辨别。
下人十分惶恐,摇头惶恐不知。
吴月茹心疼女儿,气呼呼地推开下人,将女儿抱在身上细心挑刺。沈媚见到藤条想起一事,眼前顿时一亮。
待她回去后,老夫人将贝儿搂在怀中。
今日的她异常的安静,许是哭累了,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怀,靠在祖母的胸前一动也不动,安安静静地。
“瞧瞧,瞧瞧,贝儿受了委屈呢。”老夫人拍着贝儿的手臂,轻轻地哄她入睡。
见她眼睛不时闪烁着,睡意朦胧,奶娘才接过来抱在怀中走向里间。
正值中午困意袭来,沈媚手执藤条跪在一旁,双手呈上,“老夫人恕罪!”
吴月茹呆了呆,先向老夫人解释,转而温声说道:“是下人不仔细,清理时疏漏,又与你何干?快起来!”
沈媚摇了摇头,“多谢大少奶奶的好意,可是有一件事情,沈媚深感自责。”
她冲着吴月茹一使眼色之后方才开口道,“妹妹住在府中,给老夫人增添无数的麻烦!”
“她呀,我看小女孩也不错,每日不吵不闹安安静静!”
吴月茹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此刻才明白沈媚为何借题发挥,见她悄悄摇头,方才按捺住不再开口。
“妹妹生性活泼不爱拘束,留在将军府确实难为她,不过嘛,时间一长有些耐不住性子,近日常常外出喝酒。都是沈媚管教无方,还请老夫人责罚!”
女子在外间喝酒,并非是大家闺秀做派。
老夫人想了想,直皱眉,“女子在房中刺绣不好吗,为何跑到外面和臭男人为伍呢?”
“老夫人说的正是,怕是妹妹在将军府呆腻歪了,或许想着回家也说不定,只因老夫人盛情相待才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