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老夫人站在河边眺望着远处,“往先花花草草的费时费力,很快又凋谢,多咱些果树四季常青倒是好主意!”
吴月茹暗暗地白了眼,口中直嘟囔着,“反正在老夫人眼中,不论如何都是好的。”
府中有些小事需要处理,沈媚很快被叫走。
她此刻向老夫人请求,抚摸着宝儿的头,“娘,我瞧着上课时有一丝的不专心,原本也喜欢舞枪弄棒的,我看要不也让他像二叔一样……”
老夫人顿时收起脸上的笑容,板着脸不再说话。
吴月茹顿时吓一跳,支支吾吾:“儿媳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弘扬将军府的威名!”
“宝儿才多大,你怎么忍心天天风吹日晒的,瞧瞧他的手多么的娇嫩呀,握着刀枪的河,早晚被磨破,当娘的倒是轻巧,上嘴巴下嘴巴皮一碰,往后宝儿可要吃尽苦头!”
牵着小手,温声道:“告诉祖母,你喜欢念书还是习武?”
“念书!”宝儿轻轻地说了一句,小心地抬头看了母亲一眼,又改变了主意,“我喜欢习武!”
老夫人很快明白是吴月茹的意思,命奶娘将小人儿带走方才沉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打的心思,坦白说吧,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两人绝不会再虎弄刀枪!”
“你偏心!”
吴月茹着实的气恼,出身将军府丈夫文弱不堪,她早已经受尽了嘲笑,不想儿子儿女同样被人看不起,才狠下心肠不时地教导儿子,老夫人的话浇灭了所有希望。
“母亲,为什么?”
“并不为什么!你不懂,这是我和将军的主意,以后尽量少和宝儿在一起,别打扰读书,下去吧!”
老夫人颇为头疼不住挥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近来会有贵客来访,将东院的花厅收拾出来,给两人安置!”
“贵客,什么贵客?”
老夫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她满腹疑惑前去布置。
经过精心的治疗,宋三娘的身体渐渐地痊愈,她被人搀扶着下了马车,再看向将军府三个鎏金大字,抬起的脚步沉重,紧紧地抓着沈媚的手臂,低声说道:“还是改日再来吧?”
沈媚笑了笑,“已经到了家门口了,难道不想见到相公的生母吗?我们在府中等候相公归来!”
一路上有丫鬟前来迎接,气派无比。
两人来到正厅上,见到前面的将军和夫人以及两旁的晚辈,宋三娘哆哆嗦嗦便要下跪。
“不必多礼!”
老夫人连忙抬手示意沈媚扶着人在东边坐下。
打量着她晒得黝黑的脸,浑浊的双眼,是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婆子。
老夫人感触万端,“一年多来,我们早就想叫您接来,是凌绍说不想打扰平静的生活才拖延至今,说起来你们要入京也该通知将军府,让我们派马车迎接,一路上辛苦了!”
老夫人说话满面春风,宋三娘激动得几乎热泪盈眶,嘴唇翕动着,站在旁边的刘水秀脆声说道:“多谢老夫人的好意,舅妈是临时起意,来不及通知呢。”
众人顿时被吸引,尤其老夫人,瞧见刘水秀长长的瓜子脸,面色黝黑好似染着健康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