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夫人说的正是,像是凌绍初归府,想着读书并非完全是出路,也不可不读书,倒是武艺不可荒废!”
“凌绍出身将军府,身世显赫武艺不凡,先做名侍卫,以后平步直上,将军和夫人有先见之明!”
老夫人心情愉悦,“哪有什么先见之名,不过是随着他罢了,能够平安归来,已经感谢上天的恩德,至于其她不敢再作妄想。”
一年多来,常夫人极少露面,老夫人说罢牵过沈媚的手,“她便是凌绍胡的结发妻子,千里寻夫来到京城,你还不曾见过吧?”
常夫人脸上尴尬扯出一抹笑容,见到沈媚不觉抬手招呼着。
见老夫人点了点头,沈媚便缓步走上前去。
常夫人牵着沈媚的手上下打量,毫不掩饰喜悦之态,“啧啧啧,身形纤瘦,有如汉朝的飞燕,如此的美貌,凌绍真是好福气,只不过……”
她话音陡转连连摇头,“听说一年来还不曾有身孕,莫非寻常太过操劳啦?”
她的手突然不自觉的用力,让沈媚有一丝不适,“多谢常夫人关心。”她含笑着飞快的将手缩了回来。
待到近前时,发觉常如意也正好奇的盯着她。顿时回以一笑。
“说起来如意姐姐更加高挑苗条呢。”
常夫人轻飘飘,“她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中会描样绣花,倒是听人常常听人说起你的事情。听说可是凌绍的贤内助呀。果不其然,脸庞红润透亮的,一看就像是乡下出来的丫头,健康得令人放心。我们如意不同,寻常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细皮嫩肉,性子也娇贵。”
明显捧一踩一,沈媚好奇,平常自己并未得罪过她,为何来到府中说话咄咄逼人,句句拉踩自己。
回眸时发觉老夫人虽然不动声色,眉眼之间已有几分不快,常夫人句句都戳到老夫人的痛处,更令她难堪。
常夫人也知趣,立即点到为止,手轻轻地掌嘴,“瞧这张嘴,一向口无遮拦的,有不到之处,还望老夫人见谅。”
“没什么!”老夫人乍见两人的喜悦早已如风消散,客套了几句后神色淡淡的。
“老夫人,玉姑娘多年来初次来到将军府,要不沈媚带她四处转转?”
“也好。”常夫人率先表态,“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岁的时候。”
见老夫人还笑着点头,沈媚便上前搀扶着常如意,身子柔柔弱弱的,说话细声细气,“有劳沈姐姐。”
“不客气。”
带着初次见面的女子独自出游着实尴尬,对方又不爱言语,沈媚只得说说天气以及介绍府中的情景。
她的回应淡淡的,轻轻地嗯了一声,有时候目光望向四周,飘飘渺渺的好似不知着落。
“听说玉姑娘一手好女红,真令人羡慕,我寻常在家里做出来的针线歪歪扭扭的。”
“针线再好可又有什么用呢?”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瞬间终结话题。
沈媚见她神情低落,幽幽的眼睛里面是藏着无尽的心事,不禁对她有几分同情,自来之后便是常夫人叽叽呱呱说个不住,虽然说的是她,可人在身旁就像是个局外人。
像是任人摆布的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