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纷纷揣测着,“听说东家和人闹翻,得罪了高官才连夜卷铺盖走人。”
“胡说,我听人说身上沾染人命官司,害怕官府捉拿关门,桃之夭夭。”个个挤眉弄眼,说得煞有介事。
沈媚夹在其中,见众说纷纭依旧没有半点线索。
回到酒楼时,更多人眼神暗沉,怔怔地盯着盘中的菜肴,筷子百无聊赖地夹起一根菜,吃得无甚滋味。
刘水秀涨红脸,在远处观察着,瞧见众人呆滞的目光,冷哼道:“一个个都是好色之徒,没有旁边没有女子相伴,怪菜肴寡淡无味。”
好似在他们眼中,再有名的厨子做出来的精美的菜肴毫无用处。
刘水秀正在为柳青打抱不平,沈媚笑了笑,“他们在万家酒楼习惯了,若不是大门紧闭,怕是名厨连展示的机会都不曾。”
“都是俗人,谁要伺候他们!”一转身裙子旋成优美的弧度,才走入厨房,帮着柳青打下手。
常如意的到来仅仅令她生了两天气而已,被柳青一哄又屁颠屁颠跟在身后。沈媚瞧见他们小纠葛直摇头。
三人得磨到何时?
叹气之际,姹紫匆匆赶来,她轻声说道:“大少奶奶几天来一直呆在府中不成出门,这是待到夜深突然去院子的西边的柴房里,那儿居然有人看守着。”
隐约记得那是一间杂乱的房间,脏乱不堪,贵为大少奶奶又怎会时时前去呢?
“你们没有看错,果真是她?”
“虽然大少奶奶穿着一身不起眼的黑衣,头上蒙着头巾,可奴婢日日见到,自然能够认出来,绝不会看走眼。”
想了想,沈媚决定今晚前去一探究竟。
万掌柜的身影不时出现在青楼中,想着洽谈一批新的女子。那些女子抹脂涂粉的,不喜欢酒楼里的油烟的味道。
妈妈听说微薄的报酬更是冷着脸,几乎将万掌柜轰出门去。
她阴阳怪气,“哟,掌柜的,我们从小到大培养的姑娘个个价值千金,在你的酒楼却和一帮贫穷女子相类比,罢了,这样的生意,我从来没接过!掌柜的另请高明!”
示意旁边的龟奴将人赶走。
万掌柜也不甘心,大声叫道:“妈妈,至于银两方面,我们可以再商谈,如今是救急,我的酒楼关闭,正等着诸位前来搭救!”
不等他再靠近,众人早已经将他轰出门去。
万掌柜气得直跺脚,之前生意兴隆时妈妈领着人前来,反而对他百般恭维者,甚至还有意与他合作,一旦落难了,便是不肯理会。
越想心中越恼火,甩着袖子啐了一口才转身离去。
外面的小厮早已经在等待,一见到他离开后赶忙小跑着上前,“掌柜的,我们大少奶奶想问……”
提到吴月茹他气不打一出来,冷冷道:“想问什么?”
“就是小桃姑娘,留在身边并不妥当,请问掌柜的有何打算?”
“偌大的府中难道藏不下一名女子吗?她怕是故意推脱吧,现在我正烦着呢,等到有空再说。”
不由分说抬步便走,小厮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愁眉不展地回去禀明吴月茹。
她气急败坏,烦闷不已,说是三天,现在五天过去还不肯将麻烦带走,那女子异常的刁钻,恐吓辱骂都不肯开口说出众女子的下落,留在将军府若被人发觉,岂不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