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里摆放着圆桌,端坐其中的正是白依依,她正在悠闲的品茶。
院子里还有一方池塘,小桥流水的,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后花园,外面隐隐传来喧嚣的声音,异常的惊讶,“这就是天香楼?”
整个京城,只有天香楼一家才人声鼎沸。
“对呀,天香楼在京城中颇有名气,于是才来见识一番,怎么,对此处不满意吗?”
秦彩儿战战兢兢坐下来,对眼前的笑靥如花的白依依有一丝不解,“为什么?我不明白,为何在京城,在沈媚面的酒楼对面开天香楼,并且使劲砸钱令她身处困境,除了你还有谁呢?”
“不错,我们两人的接触下来,你对我也算是了解的,也毫无必要瞒你,酒楼确实是我所开的,不过想来你是不会告诉她的,对吗?”
她唇角微抿,淡淡一笑。
曾经听说过官府及其亲眷不得接触商行,他们丝毫不屑,白依依显然肆无忌惮。
“烧的都是我白府的银子,再说啦从并未有过盈利,我们不过是回馈百姓。听人说起媚月酒楼多了位女子以及婴儿,他们是谁?”
“是沈媚乡下的亲戚,也是店里的伙计的妻儿,他们离家有三四年,家人深深思念才寻上门来。”
“照此以往酒楼很快倒闭,他们也无需再两地分离啦!哈哈哈哈。”白依依放声大笑,笑声刺耳。
再看秦彩儿幽幽地说道:“你也无需担心,一旦有事白府定会向你敞开大门。”示意下人将她带走。
来到院子打量着四周,小小的池塘被几株荷花便挤得满满的,亭子子里只能容三人坐下。太湖石摆在正中显得更加狭窄,更令她不自在。
掌柜的匆匆前来,捧着账本小心翼翼回道:“小姐,半个月来花出去的银子……”
白依依手一抬,“若是短缺银子,问少爷要便是。还有准备物色买家,我看不出十天,沈媚必然顶不住的,说是酒楼算是一座精美的宅子。”
如此大手笔,再加上近来的人流,她不信卖不出好价格填补亏空。
掌柜的有一丝为难,低声说道:“小姐,话虽如此,近日我们做的是赔本的买卖,虽然说热闹得令人眼红,可从未考虑盈利的,所以说想要卖出原价,甚至于一大半倒有些难度!”
“罢了,若是能够将沈媚逼得走投无路,就算损失银子也是值得的。”往先空荡荡的院子,近来围满了多人。
初冬的太阳高高照耀在头顶,四周的竹竿塞满被褥。期间有多人正围着中间的婴儿争抢抱在怀中,终于轮到富贵。
小孩儿咧着嘴冲他嘿嘿直笑。手臂顿时变得僵硬,生怕弄疼了他。
“他冲我笑耶!”
众人也凑上前来,已经熟悉,小孩子不怕生,谁抱都笑嘻嘻的。
刘水秀正在晾晒着刚洗过的小儿衣物。角落里面有两人正在低声商谈。
“我听几名食客说起对面的菜品似曾相识,倒像是曾经我们酒楼里柳青所做的!”
“那日我随着众人偷偷前去,可不是呢,味道几乎一模一样,这些日子我天天模仿着,味道也有几分相似,吃到正宗的才发现自己有哪些不足!为何柳青居然愿意伙同她人来坑害掌柜的?掌柜对他不薄呀。”
哐当的一声,木桶摔在地上,刘水秀不顾一切冲向沈媚的房间。
“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