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既有诚意补偿,暂且忍下心中的不忿,早晚有机会报此仇。
为表诚意,白依依亲自登门,在酒楼向刘水秀表示歉意。
她怒目直视着眼前白衣女子,想起那日的惊险冲了上前去,却被柳青一把拉住。
“你走吧,以后我们不想再见!”
白依依尴尬,眼见到旁边兄长的不满,她扬声说道:“当时我们太过激动,以为你们要伤人才反应激烈,其实一切并非本意,侍卫的抚恤金全由尚书府出。”
她冲着刘水秀低头,放低的姿态令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地赞叹。
京城里还留有版本,说两人胡闹,柳青因欠债被带入白府。夫妻二人蛮横狡诈,而郡主温文有礼。
事情过后,沈媚在一旁为刘水秀收拾着包袱。
近日的她神色有一丝恍惚,有时候儿子在旁边饿得啼哭也未曾反应过来,紧紧拉着柳青冰冰凉凉的手。
他着实担心思索两日向沈媚告辞,“这次我会带着娘儿俩离京城远远的。”
几人将他们送至长亭外,秦彩儿抱着孩子眼眶通红,将他裹了一层又一层,着实不忍心地转过脸庞,悄悄擦拭着眼泪。
刘水秀歉然地望着她,“表嫂,都是我的错!”
不曾想这次又给沈媚添麻烦。
“回去之后若是有事写信告诉我们,还有别再别太操劳,买个丫鬟婆子帮忙!”
“我知道!”她近来大受打击,只想待在乡村和心爱的人相伴,又有儿子在身旁,心中十分满足并且时时付出。
回到城中,被众人逼迫时才发现容貌已不复当年的俏丽,脸上渐渐有劳苦工作后的倦怠色。
徐徐夕阳下,一家三口坐上马车远行。看着渐渐消失在残阳里,秦彩儿跟着上前追了几步。待到马车渐渐消失在落日残影,她转过脸旁哀伤道:“我最不喜欢分离了!”
说罢头也不回往回走。
沈媚追赶上她,此时她眼中空落落的,回到酒楼之后时常望着空荡荡的摇篮发呆,甚至下意识轻轻摇晃。
短短的相处两人已有感情,沈媚后怅然。她发现一连两日,秦琼都到留在酒楼,一改往先的神秘,大大咧咧和众人一同聊天。
在月光下面喝酒,手臂搭着椅子放浪形骸,不拘小节。
一连数天过去,没有丝毫离去的意思。
沈媚夺过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后随之坐下。
“小气!”秦琼从怀中掏出银子放在石桌,继续举起酒杯。
沈媚依旧夺下淡淡道:“为何天天买醉?”
“说明酒的味道绝佳呀!”依旧满脸不在意的笑容。
沈媚担忧道:“为何不回去呢?和父亲吵架?”想起那是老者的气度,此时想来与之前的秦琼有几分相似。
“天天窥探人的隐私,我早已经倦,莫不如月下饮酒狂歌更为自在。”眼眸中的失落,在酒意的衬托下更添阑珊。
他不可能说实话,沈媚无法强迫,“是不是和酒楼有关?”
“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再说了,什么家族什么大业,又不是非我不可的。如今我一人自由自在多好,说不定有日我会上战场上阵杀敌呢。”
唇角衔着玩味的微笑,沈媚不知道他的话语几分真几分假,最后将面前的酒壶顺势给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