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摇了摇头,“那儿的境况着实的复杂。多个国家的人杂居,如今暂时被天气所困,到时候依旧得争你死我活,就像京城一样,表面平平静静,暗地里拉帮结派。光是为了抢先看园子的风光,明里暗里还有不少龌龊呢。”
老夫人今日有感而发,竟和她说起朝堂之事,沈媚洗耳恭听。
“就像你的酒楼,也有人不遗余力,甚至不计成本想要打垮呢。”
“老夫人说得何尝不是,在何处都不容易!”
儿子出征之后刘水秀嫁人,同时还带走宋三娘,现在留在身边只有沈媚,能够倾诉对儿子的思念。
沈媚静静陪在身边,听她缓缓述说。
时光飞快流逝,好似衣裳上依旧沾染春日的气息。回到房间突然发现桌子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枚簪子。
连忙叫住在门口经过的富贵。
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东家府上的下人前来,说是请东家去城东的大槐树下!”
夫人?吴淑琴,一年都不见她居然来到京城,还如此神神秘秘的。纯金打造的簪子异常的华贵,正是母亲的嫁妆,难怪眼熟呢。
沈媚脸上扯起了一抹冷笑。富贵好奇不已,“东家,难道你不去吗?听两人的口气貌似有些着急呢。”
“不去!”她立即将门关上。
外面很快传来笃笃敲门声,不耐烦地大声叫道:“我不去!”
门缓缓被推开,原来是秦彩儿,见沈媚和脸色不快,她含笑走入,“怎么不开心呢?哪儿不去?我替你去吧。”
“不是,秦姨你先坐下!”沈媚上前拉着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是我家中一点小事,无需劳烦动身。”
“簪子倒挺漂亮的。”
秦彩儿望着放在镜前的簪子握在手中,“以前倒从未见你戴过。”
既然问起,沈媚便将事情的原委告知她,“也不知道为何,她来了不光明正大前来,而是鬼鬼祟祟命人送簪子,传话之类的,还有母亲遗留的东西不多,都在我的房中,她却堂而皇之的取用,以此用作信物……”
提起来满肚子恼火。
“说不定东西替你送来,担心你在外面思念母亲及父亲?”
秦彩儿轻声劝道。
“秦姨就是好心,是不知道她的真面孔。”想想自己吃过的亏,沈媚烦恼地一摆手,“我们不说她啦。秦姨来找我可是有事?”
闻言她眼眸低垂,轻声说道:“也不是,只是聊聊天而已。”她神色倦怠,自受伤之后一直悒悒不快。
“白日与老夫人在湖边说了不少话呢,两人敞开心扉,原来竟是这般的畅快,今以往后你有话就对我说说,或者我们也可以外出走走,如今气候宜人,很是舒服呢。”
秦彩儿淡淡一笑,并未说好也未说不好,终日落落寡欢的模样像是思念亲人吧。
“我明白,你有没有想过,”她的目光定定望着簪子,“会不会吴淑琴出了意外,用簪子来暗示前去搭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