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低下头,沈媚将饼拍干净放在一旁,“我说过,不论何时你都是我的秦姨。”轻轻跳下车。
秦琼正将水递给父亲,可是父亲却冷冷地拒绝,三番数次他想要搭话时,父亲神色始终冷淡。
沈媚望向他时目光歉然,好在半日后一行人回到酒楼,结束尴尬的旅程。伙计们纷纷上前搭把手,搀扶秦姨回房歇息。
听说路上艰险时个个捏了把冷汗。富贵的眼眶通红,伤感道:“秦姨心地善良。那些人真是可恨!”
“可不是呢,居然连夜追杀弱女子,简直丧心病狂。还有到底为何呢?近来京城是不太平?”
有些人动了回明州的心思。
见众人议论纷纷,沈媚刚安置好父亲立刻招呼众人:“她遇到了盗匪,至于真相如何,待伤势痊愈后再询问便是。京城治安良好,哪里会有动不动便会有杀人放火的,不要散播恐慌。”
方叔也深觉有理,大声斥道:“个个吃饱了撑的,去把院子打扫,厨房的菜切好!”众人纷纷退散。
沈媚在院中不曾发现秦琼,来到门口才发现不知何时居然呆在天香楼上,摇着扇子正悠闲扇风。面庞似乎带着笑容。
父子俩和好,沈媚心中自然欢喜,心中隐隐显得失落,他急急的离开,定然是不想和父亲碰面,免得尴尬。
一路上不曾有机会道歉,将歉意的目光收回来无奈看向楼梯口。
县令的到来令吴淑琴瞬间觉得有了依靠,抱着他的手臂大哭了一阵,说起一个月来深受的委屈。
他低头无奈看着湿淋淋的袖子,心软下来,收回想要斥责的话低叹道:“你寻常也算精明,怎会无缘无故跟随着陌生男子离去?还好无性命之虞。”
“老爷,女儿老大不小,如今依旧待嫁闺中,传扬出去不单单是妾身,连老爷面上无光,她如此挑剔,再说白府和女儿曾有接触,妾身才放松警惕,上了她人的当,老爷!”
又呜呜咽咽哭泣。
“好啦,好啦!”他轻柔地拍着妻子的后背,“还好他们仅仅为了报复并不并未伤人命,以后可要记住教训,女儿的亲事再重要,也比不上自身的性命。”
县令轻轻巧巧的话语令她深为不满,咕哝道:“老爷,怎不想想妾身为何会在京城,京城里除了沈媚还有谁呢?她得罪了白依依是不争的事实,白依依小小年纪行事狠辣,女儿也吃过亏呢,没想到就算在小小的明州也不肯放过,愣是派人前来挟持,妾身听说最初目的并非妾身而是老爷,这次妾身是替老爷受罪的呀!”
县令脸色铁青,冷冷道:“胆大妄为,我一定会上诉朝廷,阐明事情的原委,让皇上做主!”
闻言赶忙擦干眼泪连连摇头,“也不行呀,老爷只是个九品芝麻官,他们是朝廷命官,相差悬殊,老爷若是与他们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算了吧。”
嘴唇撇着,又是委屈却又无奈,难道就是由他们胡作非为?
“老爷,我看倒不如通知将军府,毕竟名义上沈媚是儿媳妇,您是他们的亲家,将军府如何会坐视不理呢?”
若是他们承认亲事,大女儿不会一直住在酒楼。
“连女儿都被将军府承认,谈什么亲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