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你才有心,只是不知道心思是否单纯,你终身未嫁?”
她摇了摇头轻叹道:“倒也不是,曾经嫁过,不过两人尘缘浅薄,他因病过世之后便独身一人。”
垂首轻轻捏针,背影似画如二八年华的少女,透着一丝婉约端庄。
年虽四十上下,却依旧风韵犹存。面庞依旧姣好,尤其在被柔和的灯光照射,好似岁月在她脸上并未留下半点痕迹。
“我看酒楼里的方叔对你倒挺在意的,他虽说年龄大了,却也会疼人的,你若是再招夫婿,倒不妨考虑他。”
秦彩儿面色窘迫,吴淑琴冷冷一笑,悠悠起身,“有些人最好连想也不要想!”说罢立刻转身,便见到沈媚正欲恼地站在门口。
脸上微微一变,很快恢复如常,淡淡道:“原来你也在呀,我和她谈谈心呢,你们俩人聊。”
在她抬步跨出门槛时,沈媚冷冷横在面前,她才往左,沈媚立即拦在左边,脸庞冷峻得像冰山。
吴淑琴的脸色大变,心中隐隐透着不满。倒是秦彩儿慌忙上前将沈媚拉开,旋即笑道:“沈夫人慢走!”
“什么夫人!”沈媚在背后冷冷说道,“难道忘了曾经的出身吗?”
不顾吴淑琴气得浑身哆嗦用力将门关上,拉着秦彩儿坐下,“秦姨别理会她!”
“你呀,真是的,好歹是晚辈,对人可不恭敬!”
“她对你何尝有过尊重,人都是相互的!”
沈媚满不在乎,见她担忧,不禁甜甜笑道:“她若是敢向父亲告状,大不了说出事情的原委,今日若非你,父亲还不知道栖身何处,她非但不感恩还冷言冷语的嘲讽。”
“也没什么。”
吴淑琴气得直跳脚,怒气冲冲回房。
县令正在读书,满脸愕然,“又怎么啦?”
许是脸上的怒气出卖了,她深吸口气,勉强道:“没事,外面天气凉。”抬起的眼皮瞬间垂下,县令再也不理。
她紧紧拽着手中的纸条,冷冷想道:“等着,明日有你们好看的。”
翌日天气晴朗,吴淑琴早早攥着纸条,趁人不注意溜出酒楼,转过街口,前面停了一顶轿子,一露面立即有人请她入内,被抬着走到阁楼。
凉风习习,吹在身上异常清爽,白依依戴着帷帽,待人来后才撩起,脸上挂着一丝清冷的笑意。
“沈夫人真是守时。今日不必客气!”桌子上点的都是美味的珍馐佳肴,有些人连名字也叫不上。
“今日让白姑娘破费。”抓着筷子尝了尝,啧啧赞道,“同样是酒楼,这家的到底不烦,只不过……”
她压低声音,“听说天香楼少东家和沈媚关系密切,你我堂而皇之在此会面,若是传到沈媚耳中……”
“不会的,此处依旧是我的产业。”三言两语简短地将天香楼的来龙去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