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拄着拐杖,颤颤悠悠跪下,“大爷,好人有好报,我已经两天没吃饭啦。”
见他转身要离开时连忙抱住他的腿,身子轻飘飘的,被他用力一推,整个人摔在地上,疼的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大清早的真是晦气!”伙计甩着袖子气呼呼转身入内。
金豆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来。
老妇人老眼昏花,立即拽着金豆的手,“小公子,行行好!”他连忙看向凌绍。
凌绍早已经将手中的馒头包子递过去,老妇人哆哆嗦嗦如获珍宝一样地将它们小心地揣在怀里,同时便要下跪。
他连忙让金豆扶起。
老妇人千恩万谢的,颤颤悠悠来到不远处的拱桥边。
有一个小女孩儿靠在桥墩上,嘴唇干裂,闻见包子香后眼睛倏地睁开,脏兮兮的双手抓过直往口中塞。
显然饿了多时。
凌绍低低叹了口气,向附近的人家讨要一碗水亲自送上去。
“多谢好心人,多谢好心人。”
“多谢叔叔。”吃了几口,小女孩不似刚刚病怏怏的,眼睛清亮,让他不禁想起贝儿。城中许久不曾出现乞丐。
“你爹和娘呢?”
旁边的老妇人闻言顿时落泪,哽咽道:“妞儿命苦,一年前父母双双被外族影掳走,如今生死不明,留下我们一老一小的外出乞讨。”
“那么你们冬天……”
“整个冬天就在破庙里,有一顿没一顿的,近来我的身体不好,找不到吃的,妞儿也陪着挨饿好几天呢,大善人,求你好心将她带走吧。”
七八岁的小女孩带在身边多有不便,再者军中纪律严明,凌绍不禁蹙眉。
身世凄惨,金豆听得眼睛通红,“公子,她们着实可怜,要不就留下来吧。”小女孩睁着大大的眼睛,可怜巴巴望着他们。
“也行。”
妞儿先是有一丝欢喜,被抱起时回望着泪流满面的祖母,忙地伸出小手凄厉地喊道:“祖母我不走!”
“快走吧!”老妇人狠心背转过身,“只要有一口饭吃,能活下去就行了。”
凌绍禁不住心酸,从金豆手中取出银袋抓出一把,“这些够你生活一段时间啦,若是身有不便让人前来军中,报上我的大名即可。”
军中?闻言她缓缓转身,见凌绍星眸朗目,穿着银色铠甲时威风凛凛,不觉上前一步歪头打量,“你莫非是凌将军。对,你就是凌将军呀!”
说罢又要下跪。
凌绍后急忙一把扶住,将人搀扶坐在一旁。
“老人家,我将妞儿带走,会有人教她武艺,不会让他冻着饿着,你尽管放心,好好地保重身体。”
激动的手直颤抖,手背的青筋突出,像是干枯的树根。
“凌将军,你是我们城中再生父母呀,若不是你,怕是妞儿和我,还有好多人都已经死去了。自从你们来后威慑城外可恶的外族人,他们才不敢进城,往年每个冬季他们没了粮草,便将我们当成现成,城中民不聊生啊。正因为你们,才有几个月的安稳的日子。”
凌绍叹了一口气,轻轻拍她肩膀,“以后就安心留下来,他们绝不敢再来的。”老妇人不住抹眼泪,只怕是因为年老的缘故,泪水稀薄。
答答的马蹄声音打断两人的谈话转。巡城的士兵将一位男子押来。凌绍让人将老妇人送走,方才询问所为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