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媚抱着酒壶转身之时,郑淑芳冷冷说道:“既然如此,我单独为他酿制便是,今日为了比赛,何需遮遮掩掩,放下吧。近段时间都是其余的酒楼看管,我不能久待,为了公平起见,以免多生枝节。”
其余的伙计前来相劝,在酒壶被抱走时沈媚面色复杂,更让郑淑芳心情愉悦。
这番一定让她不得翻身。
回到酒楼,沈媚轻轻拍打僵硬的脸庞。
九娘满脸期待,焦灼地问道:“怎么样,郑淑芳没有怀疑吧?”
“现在她正得意之时又怎会怀疑呢。”
九娘的眼光悠地闪过一丝寒意,冷冷盯着天香楼,“她为人自负用心肠狠毒。我定会让她吃苦头的。走,我们先去喝酒。”
“你们两个姑娘家的常常躲在房间里面喝酒。”
方叔轻声嘀咕着,富贵正靠在一旁嗑瓜子,“方叔,之前九娘待在柜台后你的心中不满的,还吵吵闹闹要回老家,如今掌柜的百般祈求才留下来,现在又怪人家不在柜台。”
“小兔崽子,就你话多!”
方叔抓起瓜子朝脸上扔去,富贵含笑着不住躲避,“你老人家一定是口是心非吧。还不是我们东家人品好,才会招来像九娘这样一个快意恩仇的女子。”
为了公平起见,每日里酒楼需得派出一名伙计和多名伙计一起看守,轮到富贵时瞧见几人聚集在一处,瞟来的目光并不友善。
“这个不是媚月酒楼吗?埋酒的树都看着单薄。”众人或坐或卧的,姿态放浪。
富贵倒拘谨,见他们的目光带着敌视,个个长得膘肥体壮,心下便有一丝不自在。
好不容易熬过一晚,顿时哭丧着脸。本想回房倒头就睡。一见到沈媚立刻抓着手,双泪直流。
“怎么了?”他的面庞滑稽,心中忍不住好笑,却又不得不憋住,关切问道。
“东家,这活太难,那些人的眼睛像刀一样的刮在身上,很不自在呢。”
“不看他们便是。”沈媚正往在院子里泼水。
早晨闷热,泼下去的水很快蒸发,只感觉稍稍的凉意。
“但是他们在不时嘲讽我们,说我们的酒就像那颗歪脖子树一样。”富贵脸庞通红,整个人大受打击。
“就算是歪脖子的树也强过在地上被践踏的草,好了,快休息吧,眼睛都熬红了。”
“可不是呢,你没见过多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看着光鲜内里一团糟。”九娘正在窗边梳妆。
她一开口,富贵顿时屁颠屁颠走远。
她才放下描眉的粉黛,问沈媚,“算算时间我看也快了。昨日我选中两件衣裳,今日我们一同去试穿。”
沈媚忙地拒绝,“不必啦,我房中新衣裳多的是。”
九娘笑了笑,起身来到屋外,衣裳暗银线绣牡丹,在明媚的阳光下越发流光溢彩,闪耀着数种光芒,“你的比我身上的多还要素淡?不行,我一定要装扮一番。”
她行事向来不拘小节,就连穿的衣裳大胆前卫。
“算了,你的风格我可学不来。我喜欢素雅的像君子中之中的竹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