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德的话语令很多人一愣,都是老狐狸,稍稍一想就知道阎立德为何说这样的话了。
曹茂没想到阎立德这时候会来拆他的台,眉头微皱道:“阎尚书,我的话有何不对?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该不会怕连累到你,所以帮助罗章吧?”
“荒谬,我怎会是这么肤浅之人,老夫为官多年,行的端坐的正,还不至于做这样的事!”阎立德高声斥责道。
“那好,阎尚书既然说我话语有误,那还请指出来,若没有证据,可别怪我也参你包庇下属之罪!”曹茂丝毫不让道。
这可把阎立德气的差点吐血,这帮人还真会找人,居然找曹茂这夯货,居然跟自己胡搅蛮缠,还要参自己,愚不可及,真是愚不可及!
既然你不识抬举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想到这,阎立德抱拳启奏道:“禀陛下,曹御史所说的第一条微臣就有话说,那船坞司年久失修,院墙都要倒塌,根本无法使用,微臣特使罗侍郎进行修缮,按照工部的标准,那里的确不该修缮成那般,给与的补助没有多少,不过微臣知道想让罗侍郎在那里舒适一些,早日为陛下造出海船,所以自掏腰包,让工部之人进行了建造,这一切都是有据可查,账目都很明朗清楚,那些工人所拿之钱也是在舍弟那里结清的!”
阎立德的话让罗章直翻白眼,什么叫你体恤下属?那是因为你这老货被自己威胁才不得不妥协,现在倒好,你把自己说成了一个重视下属的好上官,把自己形象弄得那么高大上,还要不要点逼脸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罗章却不能拆台,再怎么说阎立德是在为他说话,人家把自己说的好点就好点吧,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
“至于罗章一艘船都未造出,那也不是罗章的责任,船坞司在罗章接手前就没造出一艘船,而罗章坐上船坞司司长的位置才多久?你让他造出船来?要知道船坞司要造的可不是江河里的小船,而是驰骋大海的海船,你不懂海船的建造之难,却在这里大放厥词,当真是不知所谓,你这样的御史,根本就是素位尸餐。”
“陛下,微臣也要参曹御史一本,参他滥用职权,胡乱栽赃朝中大臣之罪!”阎立德冲着李世民躬身参拜道。
“你!!!你!胡言乱语,一派胡言!!”曹茂被阎立德一番话怼的脸色瘪的通红,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的想反驳的话语是那么的苍白,阎立德所说简直句句在理,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作为一个御史,居然被人怼的哑口无言,丢人啊,丢大人了!
一众看热闹之人纷纷惊异不已,很多人暗暗给阎立德喝彩,要知道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最恨的就是这些御史,每天不干正事,就知道盯着别人的短处,抓住一点小辫子就大说特说,不把你整的头皮发麻不罢休,有时候真想把这些人给一刀咔嚓了,可又动不了手,这是人家的工作,吃的就是这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