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背面所刻,自然是属于古琴的名字。
能让关巧红主动现身的人,必然是她非常重要的朋友。除了顾世之外,确实还有一人。
宁德女中的实际创立者,胡泠。
田常能猜出个大概,他也在心中将想法传递给巧红。
“是她吗?”
“对,是胡泠的琴。她说这床琴是明朝时完成的,伴随着师承与家传,就一直到了她手里。
“她弹琴非常好听的,而是是很少见的女琴家。我记得当时这床琴,就摆放在她办公室里,每天都要练习一段时间。”
“没想到,我居然能在这里,再遇见它。”
此次行程,居然将1970年代的邪神对局和关巧红所在的时段串联起来,跨越时空的感觉非常奇妙。
外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巧红悄无声息的消散。
“我们这边都没有装古琴的琴囊了,只能先用这些凑合一下。”刚进来的钱伯,手里拿着一卷常见的,用来包裹乐器的蓝色印花棉布。
他与解菡配合,尽量严实的将琴裹进里面,又抽来好几根布条扎紧,做出一个背带来。
“转过身。”解菡命令着田常,“还有,取下你的背包。”
田常听闻立刻向她使了个眼色,他的背包里可是装了邪神笔记本和各种重要物品的,在外面行动,怎么能说下就下呢?
解菡知道自己刚才失言,可是钱伯已经抱着琴绕到田常身后。
“钱伯,还是我来拿吧。”方糖从边上伸出手接过,“他这人还挺不小心的,保不准出门就会让琴撞上门框。”
“我可谢谢你啊,把我说成这幅模样。”田常只能在心中嘟囔一句。
“都是你以前教的好。”方糖毫不客气的回应,但是在她转身的时刻,分明听见一声闷响,古琴撞上了琴桌。
“要不,咱俩换换。”田常非常及时的完成补刀,“你被背包,我背琴。”
“哼。”
钱伯看了一眼:“没事,没事。这琴没那么不禁碰,接下来多留心就行了。”
此处的事情已毕,几人与钱伯道别。
最后在几位老师傅“记得常来玩啊。”的念叨中离开宿舍区,又回到大片被废弃的厂房之中。
恐怕他们又将陷入很长一段的孤岛时期,没人前来打扰,亦没人愿意前来打扰。但一切都说不准,此地和邪神对局相关,指不定什么时候,会以另一种形式热闹起来。
“解菡、黄申,你们和我保持些距离,最好目前就呆在这里不动了。”
三人将各自的邪神收回后,田常立马作出了吩咐。
“你是想到了什么吗?”黄申发问。
“只是一个测试,得要辛苦你们在这种压抑的地方多逗留一下了,稍后等我消息。”田常也没做更多的解释。自己背着古琴,提着包,向大门口走过去。
此地里最为关键的一个物品就在自己的背上,那么是否有可能这就是存于此地的古老邪神真身?这个想法非常有必要进行一次测试。
他快步走向外面,不出几分钟自己已经站在了大马路边,身旁就是那块锈迹斑驳的民族乐器厂的指示牌。
套出手机,给黄申发送一条消息:
留意一下厂里环境的变化,不管有没有都给我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