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寡妇吓得不轻,手中的画应声落地,抬头一看,秦悠悠和长风正拿着锹镐站在院中,俩人脸上都是一副肃色,吓得她双腿一软,差点有些站不住。
“上回的棒子没吃到,心里不甘是不是?”秦悠悠伸手就要去拿院角的棒子。
“别别别!”刘寡妇连连摆手,“我、我是有事儿要来知会你们,别误会!”
“知会什么?”秦悠悠冷声道。
“有人偷了你们的画!”
“可不是嘛,”秦悠悠露出一丝嘲笑:“不就是你嘛?光天化日就敢私闯民宅,走!跟我见官去!”
一听要吃官司,刘寡妇顿时慌了神,连连后退道:“不是我不是我!”
“赃证在此,你还想抵赖?”秦悠悠一把将画夺了过来。
“真的不是我,”刘寡妇脱口道:“是秦光宗!我亲眼看见的!”
秦悠悠与长风交换了个眼色,板着脸道:“你少攀咬他人,我亲眼见你偷画,只认你这个贼!”
“哎呀,家贼难防啊!”刘寡妇喊道:“秦光宗偷了画,换了一大笔银子,现在你娘家正吃烧鸡吃得开心哩!”
秦悠悠脑中飞转,刘寡妇言之凿凿,不像有假,秦光宗这好吃懒做之徒,什么事做不出来?顷刻间,她心中已有计较。
“今日我便饶你一次,还有下次,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秦悠悠狠狠道。
刘寡妇如遇大赦,顾不上道谢拔腿便跑,生怕跑慢了,秦悠悠改变主意。
“咱们以后还是小心些,”长风沉声道:“干脆让村里的木匠打个带锁的斗柜吧?”
秦悠悠点点头,这些人一个个都跟馋肉的狗一般,这些画还是小事,将来要是有什么值钱物件被盗,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
自那次秦光宗带了烧鸡烧鸭回来之后,王氏逢人便说儿子长进,写的字画在城里被人高价买走,不但买了鸡鸭回来,还给马氏添了首饰。
马氏更加得意,整日带着簪子四处炫耀,邻里知道秦光宗在书院念书,也不疑有他,都十分羡慕。
可秦光宗从那儿以后再也没往家里拿过东西,马氏和王氏催他再去卖字画,秦光宗敷衍了几次,终于敷衍不过去了。
“什么?!你偷的?”马氏得知真相之后,气得便要打他。
秦光宗躲到王氏身后辩解道:“不然我哪有钱给你买簪子,没有簪子你要骂我不中用,现在有了簪子你又不高兴!”
王氏赶忙两边安抚,好不容易才把马氏劝得坐下,马氏心中仍是不忿,指着秦光宗的鼻子道:“我不管,我还要买个镯子,你偷也好抢也好,说什么也得给我买!”
“我可不去了!”秦光宗连连摆手:“上回都被刘寡妇看见了,要是真的被抓着,我还要不要考科举了?”
马氏一听,又要闹起来,王氏赶忙道:“我去!”
“我去问她要,我就不信了,亲娘问她,还能不给?”王氏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也是没底,但是总不能看着儿子儿媳为这事闹起来。
王氏一路盘算着来到秦悠悠家,见俩人正在吃饭,厚着脸皮道:“大丫,姑爷,吃饭呢?”
秦悠悠抬了抬眼皮,心里知道她所为何事,只是敷衍地“嗯”了一声,长风则是头都没抬,只顾着自己碗里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