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羽被长风的话点醒,发觉可能是自己的做法有点太鲁莽,给人留下了心理阴影。
于是他再到尼姑庵敲门的时候,做出一副诚恳且彬彬有礼的样子,称自己是真心实意想要静心,还会捐一笔钱给尼姑庵修缮,给自己积德,只求让自己小住一段时间。
尼姑庵清贫多年,平时风吹日晒的,庵中又都是女流之辈,不擅长修葺一类的事情,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处理,很多地方都任由它野蛮生长了。
如今有人愿意拿出一笔钱修葺一下尼姑庵,给大家改善一下生活环境,这不失是一件好事。
清思和清祥两位师父十分犹豫,毕竟霍羽是个男子,但是拗不过庵中众人的请求,只能答应下来。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受了霍羽的恩惠,只能让霍羽住进了尼姑庵,但是清思还是单独划分了一个距离女眷厢房比较远的地方给霍羽住,美其名曰男女授受不亲。
霍羽如愿入住了尼姑庵,虽然尼姑庵的众人依旧防着他,但是对他而言能进来就可以了,只要能进来尼姑庵,他就有机会去找秦悠悠。
秦悠悠在尼姑庵带了几天,把基本的路都摸熟了。她毕竟是个刚来的外人,尼姑庵的众人虽然对她都很友好,但是秦悠悠感觉的出来,她们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防着她,这也是人之常情。
在她们的监督下,秦悠悠乖乖和刘妈妈干了几天活,白天一切如常,到了夜晚,她总是借着起夜去偷偷查看尼姑庵的异样。
这天晚上,秦悠悠和前几次一样,借着起夜的理由偷偷查看,没想到才刚从房间出来,就迎面碰上了清祥师父。
相比起清思师父,这位清祥师父似乎并不怎么管事,平时总是默默地诵经祈福,要么就坐在房间里打坐,不怎么过问庵内的事,但是秦悠悠知道,她在尼姑庵一众人心目中的地位比清思师父还要高些。
秦悠悠被吓得退了好几步,清祥倒是一脸正色地问道:“月黑风高,秦姑娘是又睡不好了吗?怎的这么晚了还出来走动呢?可是睡得不舒服?”
为了不被怀疑,秦悠悠强壮镇定,用和平时没有差别的语气说道:“不是不是,是我睡前喝的茶水多了点,人有三急,这正是要起夜呢。不知清祥师父这么晚了不在房中歇息,这是在……”
“这两天风大,贫尼怕那群孩子睡觉不安分踢被子,届时患了风寒可不好,特来看看她们睡得如何。”
秦悠悠笑着说:“原来如此,清祥师父虽说平日里话不多,但是心却是热的很呐,十分关心自己的弟子,她们能遇见您这么好的师父真是三生有幸。”
清祥倒是一脸平淡的样子,并没有顺着秦悠悠这番话继续说下去,而且转了个话题,“更深露重,姑娘起夜完还是尽快回房比较好,莫要染上风寒了。平日晚上还是少些走动,现在庵中多了个男子,可不比以往了。贫尼有点困乏了,就先走一步。”
秦悠悠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侧身让清祥先行离开,自己则在原地盯着她去的方向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