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笑话谢放,“一看放哥就是内行,没少陪大人来玩吧?”
这话里意思就有些暧昧不清了,谢放尴尬地咳嗽一下,走过来为他们斟酒,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到一旁,垂手不动。
为了观街上灯景,雅间里光线很暗,赵胤解下身上的大氅,只着一身素缎锦袍,修长的身影看上去多了几分慵懒,微光映照下,冷峻的面孔也较平常更为柔和,这模样瞧得时雍一阵心乱如麻,竟觉得今年的元宵,灯火格外迷人。
“大人。”
时雍趴在阑干上,望着楼下夜灯,懒洋洋地问:“你喜欢吗?”
赵胤盯住她,“嗯。”
时雍掉过头去看着他笑,俏脸生媚,“以前来过吗?”
赵胤目光从她的发髻慢慢回落她的脸,“是的。”
时雍来兴趣了,坐回来对着他上下打量,“不像一个人来的样子呀?同姑娘来的?”
赵胤淡淡看她一眼,“云圳。”
哦!一听说是赵云圳,时雍瞬间没有了打听的兴趣。
和小屁孩儿有什么可玩的。
她转过去看灯,看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这个光怪陆离的街景,难得放松下来。
赵胤坐得端端正正,她在看灯,赵胤在看她,这画面静止了许久,直到时雍回过神来,看着他僵硬的模样,愕然一笑。
“大人,咱们不是出来办案的。”
这么严肃,搞得她也好紧张。
赵胤望着她,琢磨一下,放松两条胳膊,腿挪了过来,看上去动作有些僵硬,而时雍太熟悉他这个小动作了。方才二人打马过来,她又不停叫“大人快些”,会不会是他两条腿受了寒风不舒服了。
“腿疼吗?”
赵胤面无表情,“无妨。”
无防,不是不疼,而是疼但可以忍受。时雍突然有些懊恼,她只图一时爽快,没有顾及到赵胤的身体。赵大人也是个铁头憨憨,她没有想到,他自个儿的身子还能不知情吗?
“你是个傻子吗?”时雍弓腰就去撩他的裤腿,“我看看。”
赵胤皱眉,按住她的手背,轻轻捏了捏,“我没事,阿拾看灯去。”
“灯又不会跑。”时雍强势地拉开他的手,将他的裤腿拉上来,看了一眼,二话不说搓热了双手,径直将红袖招那一壶价值不菲的名酒倒在掌心里,直接往他的膝盖上搓揉。
酒能去寒,等他冰冷的膝盖被搓热,自会好受许多。
赵胤无奈地看她,叹息:“不是要看灯?倒教你看我这破腿了。”
时雍抬头看他一眼,不满地道:“下次你再这么不听话,我就把你腿砍了,省得你再劳烦我!”
这话也太惊世骇俗了,敢在大都督面前说这话的女子,不是没分寸,就是恃宠而骄。
时雍显然是后者,谢放把她的话听入耳朵,心脏下意识地惊动一下,很快趋于平静,只当没有听到,木然地装死。
赵胤被训了,闷不作声地听着,等时雍将他的裤腿放下来,他才拍了拍她的头,顺手塞了一颗水晶蜜枣在她的嘴里。
“阿拾受累了。”
时雍喉头一甜,本想再说的那些话,就说不出口了。
她看了赵胤一眼,哼声,这家伙越发地狡猾。
“你这混账,你在做什么?”
一道尖利的声音传入耳朵,时雍当即愣住。
乌婵也在这里?
时雍看了赵胤一眼,连忙起身说道:“大人,我出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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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脑袋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