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执和朱九与他对视,停在原地,两两相望。
“……”
几个人僵硬在原地,直到一抹黑影默默闪身进来。
他仍然戴着那半张铁制面具,与当初在兀良汗时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他是杨斐,不再是无为。
尽量他同所有人一样,都知道他再回不去从前杨斐的模样。
“斐哥。”
朱九热情地招呼一声。
“你哪里去了?”
“办爷的差事。”杨斐没有多说,目光落在谢放的脸上。
沉默一下,他慢慢抬步,走到谢放的面前,不冷不热地说。
“外面有人找你。”
谢放目光掠过他的脸,“嗯。”
看他不动,杨斐没有多话,白执也是沉默,朱九却调侃了起来。
“快去吧,放哥,定是公主约见。有我替你值夜,不必担心。”
谢放:“……”
气氛古怪地凝滞了片刻。
谢放突然转身,往外走去。
“稍等。”杨斐突然低低出声。
谢放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怎么了?”
杨斐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模样的东西,三两步快速走到谢放的面前,塞到他的手上。
“还你钱。”
谢放低头看着掌心的钱袋,默然无语。
“可能不够。你担待,回京再给。”
谢放嗯声,“客气了。剩下的,不必还。”
不等话音落下,他将钱袋纳入怀里,转身大步离去了。
走得十分的快。
朱九笑不可止,“放哥说不定要做驸马啊!换我,也心急。”
白执瞪他,“你少说两句。”
朱九不解地问:“我说错了吗?”
白执没有回答他,再扭头,已经不见了杨斐的影子。
……
赵胤将时雍放在榻上的时候,她已经醉得仿佛被人抽走了骨头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但还是很会缠人,身子往下倒,连带着搂住赵胤,倒在了自己身上,嘴上还在喃喃。
“你承不承认?嗯?大醋缸?”
赵胤沉着脸看这个醉鬼,好不容易抽出手来,将她外衣脱去,正要转身让人去通知她的丫头前来伺候洗漱,仰躺的女子就自动地脱起了衣服来。
“不承认罢了,睡吧,睡吧。”
时雍昏昏沉沉地闭着双眼,一副醉态,脸蛋儿红得像猪肝似的,她并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人躺在榻上了,就条件反射地想脱衣服睡觉而已。
可是,这画面对赵胤而言,却是暴击。
他错愕地看着醉态萌发的女子,将衣服丢出去,又曲起膝盖,两条腿一蹬一蹦,裤子便要褪下来。
“阿拾!”
赵胤飞快地俯身阻止,紧紧按住她的胳膊,力气大得手背上青筋浮现,太阳穴突突直跳,嗓子都低哑了几分。
“你乖些,别动。我让人来伺候你……”
“不要。”时雍声音含糊,但很是娇俏妩媚,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没有放弃执念,一边拿手去抚他身子,一边气嘟嘟的问:“除非你承认,你就是吃醋了。承认你……赵胤,就是大醋缸。”
赵胤喉头发鲆,不堪女子这般媚态横生的挑逗,无奈地低下头,额头对着她的,喘息般叹息。
“阿拾,回京咱们就成婚,可好?不等了。”
时雍唔了声,“那你承不承认,你是大醋缸嘛。”
赵胤苦笑,双眼清冷地盯着女子通红的脸,想她明日醒来也记不得,一声长叹,妥协。
“是。你说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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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上来才发现,后面有一截,大约几百字复制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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