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胤面无表情,将她身子裹得更紧。
“本座,便是体统。”
时雍哭笑不得。
平常看他人模人样谦谦君子的样子,原来也是个这么不讲理还霸道的?
“你也不怕被人瞧见笑话?”
赵胤哼声。
“谁笑话?本座割了他的舌头。”
“啧,你也就说说。奶凶。”
这个词赵胤没听过,迟疑两秒,沉下眉目不悦地斥她。
“慎言。”
“……”
时雍服气了,正要说话,听到前方传来匆匆脚步。
接着,便传来慧光的声音。
“侯爷,你们这就要走了?郡主这是……”
听他声音迟疑,想必是对赵胤抱着时雍的举动有些意外,又不好随便猜测。
“嗯。”赵胤胳膊微微一收,不给时雍说话的机会,语气平静地道:“郡主体弱,午睡时突然抱恙,本座这便要带她走了。”
时雍差点呕出一口老血来。
可赵胤话都说出去了,她总不能原地“诈尸”,打他的脸吧。
慧光没有怀疑。
毕竟正常情况下,赵胤不会随便抱着一个女子走动。
“阿弥陀佛,师父还让小僧来请侯爷,用了斋饭再走。既如此,不便相留了。侯爷和郡主保重身体,小僧送你们出寺。”
今儿的慧光比他们上山那天客气很多,语气也小意很多,到了寺门,又再三谢过赵胤替庆寿寺找回《血经》,还替他向师父求情,免了他的责罚。
时雍会对慧光这么善意,时雍是没有想到的。
甚至隐隐怀疑,是不是因为婧衣的原因,他才会如此……
心里作怪,越想就越不是滋味儿。
回去马车上,赵胤将她放坐好,又亲手为她添了茶水和零嘴,全摆在面前,淡淡地看着她苦巴巴的脸。
“吃吧。”
“不吃。”时雍瞥他一眼,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离他远了些,满是戒备的样子。
赵胤道:“你生的什么气?”
时雍斜睨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想想,片刻才开口。
“你在庆寿寺里,留下这么一个‘尾巴’,不会真就这么走了?不管不顾吧?”
赵胤沉下眉,将一颗话梅塞入她的嘴里。
“我留了人。”
“唔……”
时雍嘴被塞着,没有马上回答,却又见赵胤深邃的眼睛关注地望了过来。
“我在问你,生的什么气?”
哼!
时雍抿了抿嘴巴。
这事当真是说出来丢人,不说心里又窝着火儿,让自己难受。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难受,她决定丢一次人。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无非是没人惦着,没人念着,没有人帮我画像而已。”
“……”
赵胤那表情见鬼似的。
他平常是个棺材脸,天塌下来都没什么变化,这么强烈的表情反应,时雍还是第一次见,把自己给吓住了。
该不会捅了马蜂窝吧?
“怎么了?”她心里本就有些不舒服,看赵胤不言不语更不回应,那火儿更是燃得旺了几分,“我要是说错了话,天会惩罚我。劳烦侯爷别给我摆脸色了,怪难看的。我懂,大丈夫三妻四妾七八个通房那是常理,你与婧衣朝夕相处,多年感情,要割舍肯定是不能的,心里惦着念着也是人之常情,我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的呢……”
“呵!”
赵胤的低笑来得有些迟,时雍听来就有些莫名其妙。
“笑什么?”
赵胤猛地伸出长臂,狠狠地搂她入怀,另一只手抬起她的小脸,深深望过去,声音低沉带笑。
“竟为这般?”
“……”时雍动弹不得,抿了抿嘴巴,委屈加上无奈,那模样便有些娇俏可怜,偏生一双纤眉,却是凶巴巴地挑起:“还笑?你还笑?”
“不笑了。”赵胤敛住神色,喟叹一声,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啄,松开她,又松松揽坐在腿上,“阿拾想画开口便是,莫说一幅,千幅万幅又有何难?”
“那不一样。”时雍脱口而出,语气还是有些酸溜溜的,“下意识画出来的千媚百娇,那才是将人放在了心尖尖上,一颦一笑,栩栩如生,若不是情至深处,多年熟识,谁能做得到?呵,有人以前还对我说,从不多看姑娘。原来你是这样的赵大驴,闷骚!”
“……”
赵胤不知道什么是闷骚,不过却瞧出小丫头这次是真的很生气。
他点了点时雍的鼻头,无奈地皱眉苦笑。
“你怎不知,本座过目不忘?”
------题外话------
奥运会开启了~~~
哈哈,又到了追星的日子。
中国队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