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天朝商人说能给我们供一批货有什么要求没还是说随便我们拟单子,只要我们能拟出单子来,他就能供货”
“这我也说不清楚,你先说说你觉得什么好卖,我给他报个单子,看他能送过来些什么。”
夏勤耕掰着手指头就给夏晚棠数,“糖霜肯定是要的,这个虽然便宜,但大家都离不开,要的人挺多。寻常人家都想着三袋五袋八袋十袋的买,县城里的那些人更是恨不得在家囤个几十袋,反正糖霜又放不坏。还有西市卖糕点的那家,等糖霜都快等疯了,我前几日还听说那家的糕点不好吃了,买的人也少了,想来是因为糖霜的品质跟不上的缘故。”
“还有毛巾和珊瑚绒毯子这些,都可以多要些,一时半会儿卖不完也不要紧,日后有人要的时候慢慢卖就是。”
“对了,还有你拿出来的那种速食面饼,逢源酒楼年前不是买过两箱么卖的很好,说是有多少要多少,那个一点都不愁卖。你也多拿一些。我不仅可以拿去卖给逢源酒楼,还能拿去卖给其他人。逢源酒楼都卖过的东西,散卖也一定会有人买。”
夏勤耕吧啦吧啦地说,夏晚棠就在心里拟单子,拟完之后便让夏勤耕该干什
么干什么去了。
考虑到这单子需要经由人传给天朝商人,再由天朝商人派人送到东鲁来,夏晚棠隔了三五天才下的单。
下单当日,夏晚棠想到了自己倾尽心血的那摊子臭豆腐,用毛巾捂着口鼻去了一趟后院,将麻纸糊好的坛盖掀开,微微松了一下捂紧口鼻的毛巾,逸散开来的臭味便冲上了她的天灵盖。
夏晚棠屏息将坛盖盖上,喊上李淳奕往县衙走了一趟。
找到上次登门的那个衙差,夏晚棠道:“民妇家的那坛豆腐已经馊了,味道闻着与上次大差不差,民妇便想着来请差爷做个见证,民妇家传出的那臭味,确实是豆腐坏掉的味道,不是大家谣传的那腐尸之流。”
那衙差取来装有豆腐的坛子,当场就要掀开,夏晚棠和李淳奕齐齐色变,往后退了好几步,拿着袖子捂住口鼻。
果不其然,下一瞬,冲人天灵盖的臭味就从那坛子里弥漫开来。那毫无防备的衙差被这臭气猝不及防地一熏,当场就稀里哗啦地吐了出来,险些将苦胆都吐出。
李淳奕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一手掩着口鼻,一手抓着坛盖将那臭豆腐坛子盖上,还将衙差给扶到了院子里,那衙差这才渐渐缓过来。
夏晚棠关切地问,“差爷,那我们这下可以证明,之前那臭味真是这豆腐馊掉的味道了吧。”她倒不是关切衙差,而是关切能不能借着这坛臭气熏天的豆腐洗刷自己身上的污名。
衙差心有余悸地点头,“可以了,可以了,你们把这坛臭豆腐拿回家去吧。往后豆腐馊了就及时处理掉,别等着馊出这种味道来,以免扰得四邻不安。”
端着那一坛臭豆腐回了家,李淳奕正要倒掉,就听见自家养在棚房里的马儿开始唏律律地叫唤,他陡然间想到自家马儿似乎喜欢这个味道,便将一坛臭豆腐倒进了马儿的食槽中。
亲眼看着马儿三下五除二将一坛臭豆腐吃完,李淳奕赶紧提来水把马食槽给清理干净,这才回了屋。
他觉得自己身上也有那臭豆腐的味道了,得赶紧洗掉。
因为这坛臭豆腐处理速度极快的缘
故,四邻只是隐隐约约闻到一丝臭味儿,还没闻个仔细,就再也闻不到了。
倒是那些闻着这味儿觉得香的人,被这气味一提醒,想到自己家里也有专门放着发酵的豆腐,连忙打了开来。
相似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那些人闻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味儿,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真香啊
可新的问题出现了,这又黑又绿还长毛的豆腐,到底该怎么吃
有人苦思冥想数日,实在想不到吃法,看着那长了毛的豆腐不知该怎么下嘴,索性腆着脸来登门求助。
“李家娘子,我听闻你之前说豆腐馊了也能做成一种美食,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教教我该怎么做我家的豆腐也放馊了,实在是舍不得扔啊”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问自家的臭豆腐不臭是怎么回事,那是因为已经处理过了,大家可以试试自己发酵强烈不建议,放到罐头瓶里闷几天可能会引起强烈不适,危险动作请勿模仿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