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从头至尾都在对赛貂蝉的大吃齐妃干醋的行为表示了难以理解和大肆嘲笑,然而当我看到她满脸通红,因为焦急而顾不得恼怒于我的样子,我又忍不住地心疼起她来。
“好吧,好吧,齐妃娘娘是您最大的情敌,您一定要把她看作眼中钉肉中刺,这样行了吧?”
“不讲理,你不是我,你也理解不了我的心情。我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不像你,不管爷有多少个福晋,你都能不在乎,高高兴兴、快快乐乐……”
哎呦喂,她这是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在乎,还高高兴兴快快乐乐了?我那不是没办法嘛!谁让我这一世遇见艾公子的时间太晚了呢。不过这些事儿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跟她解释清楚的,当然了,最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我忘记掉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所以搞不清赛貂蝉到底知道我多少底细,所以含含混混地胡乱开了口,没敢接她的话茬儿。
“其实,不就是人各有志嘛,至于阿娇的肚量……”
“我真是羡慕你呀,如果我能有你这么大的肚量,忍得下大老婆的气,我也可以不用天天难过伤心了……”
这个时候,显然她是需要我的好生劝慰,然而我的嘴皮子却不能时时刻刻都保持利落的状态。
“那个,这事儿呀,哎呀,这肚量可都是长在各自的身上,若是能替换的话,阿娇一定把自己的大肚量换到您的身上,保管您每天都能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
“你呀,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喏,我就问你一句,昨天晚上那个乐匠,跟十几天前那个乐匠,是不是一个人?”
“哎呦,二师姐呀,您关心这个乐匠有什么用?您不是更应该从储秀宫里大大小小的奴才中间寻个线人吗?一个乐匠就是打杂当差的,能知道多少底细?”
“你怎么这么多的闲话?我就问你一个字,帮,还是不帮?”
“帮您什么啊?”
这个赛貂蝉,说起话来跟没头脑似的,左跳一句右跳一句,刚刚还说乐匠线人的事儿呢,怎么又提到帮不帮的事情上了?
“你这是存心故意装傻充愣了?不讲理,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咱们一向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二师姐,阿娇没有说不帮您啊,阿娇只是不知道帮您什么呀!”
她委屈,我还更委屈呢!真是好我难做!相比较我的满头恼火,赛貂蝉却是喜笑颜开。
“你就告诉我,那两个晚上是不是同一个乐匠,这就是帮我了!你倒是快说啊,到底是不是同一个啊?”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赛貂蝉为什么会在乐匠的问题上如此的执着,这可不是我想不想帮她的问题,而是我根本就帮不上她任何忙的问题。
“二师姐,阿娇对天发誓,那两个晚上,阿娇连乐匠的人影儿都没有见到过,更别说脸了,所以是不是一个人,阿娇真的不知道啊!”
“什么?你没有见到过那个乐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