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仙女大师姐如何地暗示和启发,我都是吭吭哧哧地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原本还一直镇定自若的一张脸,此刻眼见着是愁云密布,脸色阴郁得快要梨花带雨了。
我当然是非常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焦急与无奈,因为知道我并不是故意不想告诉她,而是真的说不上来个子丑寅卯,所以她才会如此的进退难谷,对我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真真地是把她给愁坏了。
“小鬼人精儿,你可真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呢?”
仙女大师姐这话说完,登时令我心里充满了万分愧疚,可我确实是没有那个金刚钻,揽不到这个瓷器活儿,我就是再想帮助她,也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帮不上仙女大师姐的帮,我竟然也跟她一样,变得特别的焦急起来。
结果就在我深陷于焦急与愧疚之情交织在一起的情绪之中难以自拔之际,突然间仙女大师姐眼睛一亮。
“小鬼人精儿,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啊?您能有什么好办法?不会是撬开我脑袋的办法吧?”
一听说有办法了,我当即就被吓了一个激灵,生怕仙女大师姐来个杀鸡取卵的法子,我可不想要她来撬我的脑袋,我才舍不得我的这条小命呢!
见我一脸的惊恐之色,仙女大师姐刚刚还满脸的愁云与焦急呢,此刻一下子就变得破愁为笑了。
“小鬼人精儿,你可真想得出来,平日里我连鸡鸭都不敢吃,生怕惊扰了生灵,你可倒好,居然……”
噢,原来是我理解错了。被仙女大师姐责备,我脸上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就不想她继续说下去了。
“大师姐,您不是一向都说阿娇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嘛,阿娇又不是头一回了,那个,先不耽误功夫了,您还是赶快说说您的法子吧,不过阿娇可事先声明啊,阿娇可是记不得那些都是什么曲子的。”
“我也没有让你记得,我的法子只是由我来弹一些曲子,你听一听,再想一想,昨天晚上那个乐匠演奏的曲子是不是跟我弹的一样不一样。”
不得不佩服,仙女大师姐的这个法子确实是高!毕竟我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她最清楚。只是,我肚子里的墨水实在是太少了,可能仙女大师姐都没有想到,我肚里的墨水会少到连我自己都不能保证,听到她弹的曲子之后到底是点头或是摇头的程度。
哎呀,又要让大师姐失望了,想到这里,我惭愧得不敢抬起头来。仙女大师姐那么冰雪聪明的一个人,一见我这个样子,立即就猜出来了个八九不离十。
“小鬼人精儿,你不知道那些曲子叫什么也就算了,总不能连有什么曲子都不记得吧?这不是才隔了一夜的功夫嘛?”
都说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刚刚一碗参汤下肚,我抹抹嘴就翻脸不认人,实在是说不过去呢。无奈之下,我只得是打肿脸充胖子,硬着头皮心里发虚地开了口。
“没,没有,瞧您说的,真若那样的话,阿娇岂不是成了狗熊掰棒子,摞爪就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