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赛貂蝉万万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出,因此在我们两个人差点撞个满怀的同时,她因为被我现场抓包而羞愧得脸色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可想而知,她此刻的心情简直是比我直呼她“赛貂蝉”更要尴尬上万倍,
“那个,那个,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呀?”
有云嬷嬷在,我还能要干什么去?这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嘛!由此可见,她是有多么的慌张,已经到了慌不择言的程度了。这个赛貂蝉,干嘛不直接进屋,而是扒门缝听墙根呢?
“二师姐,您贵人多忘事啊!有云嬷嬷,阿娇除了去齐妃娘娘宫里当差,还能干什么去?”
我这一通抢白,赛貂蝉脸色更红了,红得都有点儿吓人。
“那……,不讲理,你去当差的时候,你……,你记着……”
赛貂蝉吞吞吐吐地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个所以然,我这个急脾气,哪儿受得了这个呀。
“二师姐,您有什么就快点直说吧,娘娘还等着呢,再说了,阿娇脑袋瓜子一向不灵光,您不直说,阿娇实在是搞不懂您想说什么啊!”
我一向喜欢快马斩乱麻,然而我都这样说了,赛貂蝉依然是吭吭哧哧地。
“那个,你先去吧,回头我再跟你说吧。”
我给她机会她不说,就休要怪我无情了,于是匆匆忙忙地寒暄了一句我就随云嬷嬷出了小院
上回从储秀宫回来,我跟云嬷嬷斗了两个回合,两战皆败,这回我可不跟她斗了。一是我根本也斗不过她,再主动发起挑衅那不是自取其辱嘛,二是我还得装虚弱啊!不然的话,我到了储秀宫若是又像上次那样当上一夜的差,我哪儿受得了啊!
于是在景仁宫的这一路我都是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可我天生一个急性子啊!偏偏不能走快了,结果就是生生地自己给自己弄出了一身的水汗。好不容易龟速蜗牛爬似地出了景仁宫大门,看到停靠在宫门边的小轿子,我就像见了亲娘似的,二话不说直接就钻进了轿子里,坐在轿子里扮虚弱可比刚才走路容易多了。
一路相安无事,进了储秀宫重重院门,又来到平日里弹琴的那个小院,然而进了屋之后,我当即是大吃一惊!因为许久不见的齐妃娘娘竟然端坐屋中,在静候我的到来!
哎呦喂,果然是“有请”啊!虽然分辨不清今天要刮的东西南北哪股妖风,我当然是只能拿出不变应万变这个招数。
“刘阿娇给齐妃娘娘请安了。”
“嗯,起来吧。那个,小灵儿,给刘秀女看座。”
看座?哎呦喂,我这待遇,怎么突然间高起来了?齐妃娘娘不是一直都是不拿正眼瞧我一眼的人吗?突然间又是“有请”又是“看座”的,这是要给我挖多深的一个坑,让我往里面跳呐!
战战兢兢地坐到那个名叫小灵儿的宫女给我看的座位上,感觉我这屁股底下坐的不是椅子,而是一个大火炉子,若是再多坐一会儿,我这屁股就得烧得比猴子的屁股还红。